千仞神峰,白雾环绕,雄伟壮观之余,也令人难窥全貌,其神秘莫测之处,使人隐隐挂怀。
即将日落西垂之际,只见远方两道身影缓缓走来,不多时,便来到神山山脚处,之后没入其中。
神山中,沿途青石铺地,周遭竹林指路,两人行至大半山腰时,一道目光朝他俩扫来,令他们两人的脚步停住了。
蓝衫少年还未眼间见,便知注视他们的是何人,一种头疼的感觉使他无奈地向目光扫来的方向回看过去。
果不其然,在那西面一处宽敞的空地上,一位看起来温婉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哎!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怎么时间掐得如此之准?
在蓝衫少年还在犹豫是否过去与她打声招呼时,女子却主动地走来,双方相距颇远,可那女子却不过短短十来个呼吸间,已经来到两人身前,然后把玩着耳发,柔语之中却带着一丝置疑道:“怎么?你就这样不想见我?”
这……
一向淡定的蓝衫少年有了一丝蛋疼的感觉,女子话语中也未有胁迫之意,可就这软刀子下肉的话语最是让人头疼。
无奈之下,只好道:“哪有?我只是身有要事,所以急着向师父禀告,才……”
还未说完,嘴便被一根葱葱玉指抵住,红唇在耳边说道:“现在,我该叫你师兄,还是相公?”
看着两人极其暧昧,一旁的仆人打了个寒颤,然后也没说话,悄咪咪地一个人溜上了山。
见此,蓝衫少年无语,但却又不能陷人入火坑,于是硬着头皮回道:“这相公之称,纯属当初事态紧急不得已为之,现在廷香姑娘既然已入仙宗,称一声师兄便可……”
“哦?是吗?”
女子抽回脑袋,然后轻轻靠在蓝衫少年肩膀上,一根玉指在其胸口划着圈圈,姣好的身材半倚在他身上道:“可我很想称呼你为相公,这又当如何?”
蓝衫少年隐隐有招架不住的意思,他说不清对女子是何心思,或许动心有之,迷茫却得他始终想要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过,女子的主动却令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应对时总是居于下风。
瞧见他这个模样,女子像是偷到母鸡的狐狸在心里偷笑一声,之后正起身子,幽怨道:“相公当真这般铁石心肠?”
一声叹息后,女子转身离去,只余蓝衫少年看着她的背影,万分纠结。
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伫立良久,回想起另有要事,急忙收回心思,然后快步朝山顶走去……
山顶上,仿佛被人横着削平一般,平整如斯,走上去无一丝凹凸不平之感。
无数亭台楼阁间,蓝衫少年径直朝左边那约莫有六层高的木楼前进,沿途十分清冷,偌大的地盘仿佛无人一般。
来到木楼前,那打开的楼门之上,门匾上的十车书楼四字格外引人注目,看着那已经看过千百遍的四字,每次再见之时,却都觉得更加玄妙莫测,仿佛天地之道尽在四字之中。
不及多看,蓝衫少年进了楼。
一炉烟,一壶茶,三人围坐,月白服饰尽显潇洒之姿,就在蓝衫少年跨进楼门的一瞬,三人中其中一人开口道:“元让,过来坐!”
蓝衫少年躬身一礼,然后坐到茶几的剩下一个方位,还未开口,三人中有一人笑道:“元让啊!若宁师叔猜得不错,此去你的收获大约是芳心一枚吧?”
对方调笑的话语让蓝衫少年突然明白了一事,那就是弄了半天,原来廷香姑娘之所以掐时间这般准确,背后只怕少不了这位师叔的功劳啊!
于是无奈道:“宁师叔,此事乃元让与廷师妹两人之事,还望师叔切莫要再插手,您总不能如此偏袒廷师妹吧?”
这时,一旁略带威严的男子也点点头,道:“宁海,你这毛病也确实该改改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还有这样当红娘的潜质?”
咳咳!
宁海立马转移话题道:“对了,元让,你这次下山,如此快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蓝衫少年遂正襟危坐起来,严肃道:“师父,两位师叔,此次元让如此快回来,主要是为了铭之事而来,想必师父与两位师叔应该比元让更加了解铭的异状,元让就不多赘述了,只是想问问,铭的身份究竟有何殊异之处?”
这时,三人中最后一人道:“之前你那仆人上山之时,我也察觉其身上异状,虽无大碍,也确实不适合与你一同下山,就让他留在山上一段时日,至于其身份嘛……此事也并非我三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