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郑元让的顾忌,白须老者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年轻人不必担心,方才老朽只是试探你是否那追杀我门下弟子之人,一时言语失敬,想必以你之胸怀应该不至于与老朽这般计较吧?”
这老头倒是道理、手段全想占了!
郑元让对白须老者的无赖言语有点无语,但其中的几分蹊跷却使他留下心,不过未在面上表露出来,而是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多心了,不过老者守于此处不知又是何故?”
见郑元让面上不再警戒,白须老者也撤去一身战意,道:“老朽本来是来此地查探之前门下弟子被袭一事,可线索到此处便已完全中断,因而想留在此地一些时日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恰好此地这座奇异的山峰之上颇有玄妙,让老朽一时流连于此,也因缘巧合下遇到你这位当日救助门下弟子之人,年轻人,还请受老朽一礼!”
白须老者躬身一礼,郑元让因为有所顾忌,也便没有客气,硬是受了这一礼。
不过哪怕这白须老者如此作态,郑元让心中却警戒心大作,因为白须老者的话中却有致命弱点,那便是对于被追杀的那些人来说线索中断之地绝对不会是这里,所以这白须老者多半怕是与那似人的怪物是一伙儿的。
而不知郑元让疑心的白须老者,对他说道:“年轻人,你修为不俗,不知老朽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老者请尽管提!”
白须老者抚须笑道:“那老朽便不客气了,不知那一日,你与那来袭之物交战之时的情形可否与老朽详细一述,老朽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势力敢对老朽门下弟子们下如此毒手!”
嗯,这老头如此问话,莫非是要探我的底?
郑元让心中有疑,不过倒也大方地将那日之事一一讲述给白须老者听,不过在涉及到自己时却一笔带过。
一盏茶功夫,当日之事便尽数讲完,但见那白须老者眼中精光不时闪过,不知在想些什么。
语毕,白须老者叹息一声道:“哎!想不到事情经过竟是如此,不过年轻人方才言语中线索极为微薄,以老朽的见识也难以猜测其背后势力为何,实在可惜,对了,不知年轻人师门何处,竟能教出如此青年才俊,让老朽好生向往啊!”
郑元让笑着回道:“老者谬赞了,在下并无师门,只是自己独自修行至此,现居住在西南方向两百里的一处重镇内,最近打算出来游历,却不料遇到老者,还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哈哈……
一番客套话后,白须老者道:“以你之修为,不知可有加入一门派的打算?”
“这……”
郑元让略作沉思,白须老者以为他已心动,索性道:“年轻人,要知道修行之路越往高处便越发艰难,而门派能集众人之广,修成的机会要大上许多啊!”
这老头是真心让我加入门派?不过若前面我的猜想没错,那这番言语只怕……
郑元让不动声色地说道:“老者之言却有几分道理,只是在下一向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对于门规的束缚不喜,这才一直没有加入门派,实在抱歉!”
见郑元让虽然推辞,但那眉宇间的犹豫却被白须老者瞧在眼里,于是打算加把火,道:“年轻人不用对此担心,门派并非束缚之地,门规严格也只是对修为低下的弟子而言,而这样作也只是为了不让其因一时年少气盛而丧命,至于像你一般如此修为之人,门派只是一个同门交流进步之地,不会成为妨碍!”
郑元让脸上有喜色,不过还是挣扎几番才道:“还请老者引荐,在下感激不尽!”
白须老者抚须大笑,连说几个好字,然后道:“既然你有心,那老朽就暂时称呼你为师弟,我们这便回宗进行祭祖拜师!”
郑元让高兴一稽首道:“往后还望师兄多多关照!”
“哈哈,好说好说!”
于是两人就这样结伴而行,一路往北方当日那些人逃脱的方向而去……
青山环绕,一年轻人一老者行于山水间,仿佛一对游山玩水的爷孙,只是其刻意保持的一段距离却说明了两人的关系并非如此亲近。
一路走来,郑元让心中疑惑更盛,这个方向确实是当日那些人逃走的方向,如此说来是自己误会了这白须老者不成?
但是每当如此想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闪过,于是只好继续留着戒心,而那白须老者一路上也不再以言语旁敲侧击,而是如游山玩水一般,兴致来了还为郑元让讲解四周的风景,一番操作让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