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特别是严重不自觉地咦了一声。
顿时引起了鱼子安的注意,他问道:“严重兄,有何发现?”
严重瞟了一眼鱼子安,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猜测:“这哨所是新建不久的,而且看起来也只是临时搭建,看起来像是监视什么而存在,之前逐蛮镇又没有搭建哨所的习惯,所以我在想,我们来北漠之事是否已经被泄露出去了。”
鱼子安心中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口中却说道:“会不会是为了监视那些蛮族出山劫掠?”
严重摇头道:“不可能,蛮族每次入侵的时日并非定数,若真要预警,逐蛮镇早就搭建哨所了,况且就算是为了预警蛮族出山,这哨所也未免搭得太过简陋,反而像是专门为了什么而搭建的,加上恰好我们今日会来北漠一行,看来这哨所十有八九是为了我们而建。”
鱼子安眉头一皱,心中猜到是赵大人的手笔,以他对赵大人的了解这样做到也不是不可能,他问道:“可北漠之人又是如何知晓我们的行踪,而且这样驽定是不是有失偏颇?”
呵!
严重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为何会如此猜测,而且你想必现在也早就想到真相为何了吧?你以为赵大人的手段我没领教过吗?”
嘿嘿!
尴尬笑了两声,鱼子安道:“看你话中怨念这般大,莫非你有什么打算?”
严重叹道:“有人和你说过,与你谈话是最累人的吗?你十句话里,可有一句是完完整整的真话?”
鱼子安却笑道:“鱼某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否则赵大人又怎么会让我经手西域那般大事?”
严重嗤笑道:“罢了,再这样说下去永远也没个结果,你我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也没那个胆子敢乱来,这点你倒是放心,我们还是赶紧去逐蛮镇吧,想必那里还有一场牢狱之灾等着我们啊!”
哦?
鱼子安眼睛一眯,方才严重之言倒是让他刮目相看,看起来虽然自己在西域将他摆了一道,倒是自己占了情报上的优势才能如此坑了对方,若真交起手来,自己未必能占得上风。
一番心里剖析,鱼子安也熄了与其相争的意思,遂认真道:“严重兄所言有理,我们这便迅速赶往逐蛮镇。”
……
逐蛮镇外,尸横遍野,一个个身高丈许,腰大膀圆,极浓的皮毛遍布全身,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皮毛下的鳞甲,额上长有一根长角,约莫一尺长,整体似人形,如人一般行走,看起来就像是放大号的,未开化的蛮夷一般,所以才被人称为蛮族。
而此刻这些蛮族的尸身几乎遍布了整个逐蛮镇以南的城墙外,放眼望去,那血水都快淌成半个护城河了。
而逐蛮镇这边死亡也不在少数,而且凄惨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找不到全尸,不是成了一摊烂泥,便是四分五裂找不齐身体。
而剩余的蛮族已经退去,哀愁遍及整座逐蛮镇,当鱼子安与严重两人来到现场时,所见之景正是如此,之后,他们趁着守城的卫士都去清理城西外那满地尸骸之时,悄悄地溜进了逐蛮镇。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刚进逐蛮镇的那一刻起,便已入了有心人的眼里,不过一刻钟,便有无数探子有意无意地跟踪两人。
敏锐的感知让两人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但基于之前的猜测,他们倒也不慌不忙地来到一间茶楼里,点了一壶清茶,静静地等待着有心之人的到来。
可他们没料到的是,就在他们所在茶楼的对面,有一间客房里,一对乔装打扮的夫妻正透过虚掩的窗户看着他们。
哼!
廷香冷哼一声道:“这两人胆子倒是挺肥的,这城里无数势力都在监视他们,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坐在茶楼里喝茶。”
话语中充满不忿,当然,还有一股子怨气。
郑元让倒是理解,毕竟当初在西域自家娘子吃了不少亏,所以看到那位鱼城主便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对于自家娘子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吃了亏肯定是要记在心里的,一旦有机会了,绝对不吝惜自己的报复手段。
不过廷香终归还是理智之人,只一会儿便调节了心态,对郑元让说道:“相公,这两人如此肆无忌惮,你觉得他们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有恃无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