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不过刹那,原本所留之地无数金芒飞舞而出,欲择人而噬。
见一招偷袭不成,鱼子安印诀一变,无数淡若不见的金芒汇聚,聚成一个巨大的静字,郑元让突感身体稍有一丝迟缓,当机立断,上乘之招登时上手。
墨点丹青!
三尺剑光瞬间散去,指尖一点墨,然后身影再动,仿佛一笔作画,霎时水墨丹青现,裹住金芒所成的静字,然后似为其染上尘埃,金芒被水墨所吞,不复灿烂。
一招失利,鱼子安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向天一抛,真元猛灌其上,一时间,鬼哭狼嚎,凄厉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空中一尊黑色长袍,宛如戏台上的城隍爷,手持玉珏,周身似有万鬼盘旋,极尽威严。
这是……城隍令?
一旁的等候时机的严重认出了这令牌,天朝的讯息一直是外界密切关注的要点,这东西他自然不会不知,只是据闻城隍令可役鬼神,乃城隍缔命之物,鱼子安又是如何得来?
这里面恐怕有大密!
但随即作为修者的警觉性为他拉响了警报,严重瞬间将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通通压至角落里,不再去想。
就在城隍令出的一瞬,郑元让只感到一股看透一切的眸光死死的锁定了自己,那全身黑气与万鬼笼罩的丈高身影中,一道恐怖的眸光似凝成了实质,将他周身锁定。
之后那身影仿佛生命的主宰,只是这样看着便将他的气力一丝丝抽走。
发觉郑元让已有被困住的迹象,鱼子安大喝一声:“严重兄,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严重听闻刚欲动手,却无意间瞥见远处那位美丽动人的女子依旧笑意不减,丝毫不为她的丈夫担心,顿时明了,将原本动手的打算硬生生的掐灭了。
发现严重未有动作,鱼子安心疑之际,率先出手,印诀再掐,先前漫布数丈方圆内的凌空血符竟被城隍令源源不断地吸收,那仿佛泥塑的城隍爷瞬间眉眼怒张,大喝一声:“死!”
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好似死亡魔音,只这瞬间十丈方圆草木皆枯,牲畜不存。
同一时间,郑元让引严重入局之计未成,而眼前魔音确实已能对他造成危险,随即一声轻叹:“哎!”
无匹气劲顿成一道丈许的墙壁,拦住了那道魔音三息,眼见气墙破碎之际,剑指向天,意志贯彻剑气,百十道水墨剑气绕身而走,顿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囚牢,反囚住那道死亡魔音。
随后脚下步伐乍变,如渲染一副山水名画,眨眼间已来到那丈许身影上空,凌空点出一指一剑,水墨剑气自那身影的额头出穿出,刹那间崩碎于无形。
眼前之变只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鱼子安心惊之余,欲再动作时,那道身影已来到他身前。
“你……”
还未说完,便是被一掌拍在胸口处,然后磅礴气劲入体,锁住真元,鱼子安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
郑元让转过头来,朝严重说道:“这位朋友,要动手吗?”
严重瞬间笑了起来,道:“阁下好修为,在下自愧不如,就不献丑了,不过阁下这般作为,应该不只是为了与我们切磋一二吧?否则也犯不着这般费尽心思地生擒鱼城主了。”
郑元让点头道:“你猜得没错,不过事情究竟为何我也不知,你带着这位鱼城主与我们一行便知。”
“这嘛……阁下这请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严重这般说道,但话语中明显有试探之意。
郑元让见此,笑道:“当然,郑某请人一向如此,所以还是请这位朋友不要有什么异议,毕竟郑某刚才已经尽兴了,可不想再麻烦一回。”
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严重沉默了一阵,问道:“那我这位朋友,你又是作何打算?”
郑元让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朋友你带着鱼城主一路而行,至于怎么带嘛……”
郑元让装模作样地说道:“不如拖着走吧!”
这……
严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想要羞辱鱼子安,而且这恶人还是由自己来做。
看着双眼怒睁,有口难言的鱼子安,严重摇摇头叹道:“鱼子安啊鱼子安,你这算是报应终于来了吗?”
为何心里还有一丝小激动呢?
这时严重瞥见鱼子安死命地比划着,虽然严重不懂这哑语,但也能猜到大概是在让自己不要拖着他走,甚至可能还有一丝威胁之意。
不过他严重等这个机会这么久了,又岂是这般容易退缩之人,鱼子安啊,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