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元让方才惜败,但之前那与即砚鏖战所展现出来的修为着实骇人,更何况还有另外不知深浅的两人,当真要战,不知多少人将会留在此地,心知其中利害,众人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见众人这般识时务,郑元让大声笑道:“郑某多谢诸位让道,我们走!”
于是,就这样,三人大摇大摆地在这群欲拦路之人的眼前走过,直看得众人心中滴血,不知这下子亏了多少啊!
待那三人已不见踪影,这些人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讨论着方才之战,不过不久后大伙儿似乎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有些兴意阑珊地告辞离开了……
皑皑白雾,山高凌云,其上似有玄光四溢,好一处绝世仙山。
哎!
终于安然回到众仙山,郑元让有些感慨,虽然一路有惊无险,但对于心脏承受能力着实是一种磨炼,至少郑元让觉得他比以前要更加淡定许多了。
这时,郑元让转过身来,对还在观察着众仙山的严重说道:“山中自有禁制,不可强闯,你就在这里稍等一会儿,郑某请示一下师尊后,你才能安然进去。”
说完,便与廷香携手一步步迈进了众仙山。
只见两人没走几步,便触及到一层水波似的东西,再一步过后,人便已消失不见。
严重见此,眼中露出沉思之色,心中想到,这是障眼法,还是内中另有乾坤?
若其中如书院一般另有殊异空间的话,那这仙宗就真的可怕了,自己就这样进去,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心中犹豫间,却见山顶霞光万丈,一道剑气匹练贯通众仙山,形成一条剑气所成道路,严重此刻已知自己只有前进一条道路选。
罢了,哪怕是请君入瓮也忍了,难不成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
自嘲地笑了笑,严重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常心,之后一步踏在了剑路上。
剑路仿佛实物,越走严重越是心惊,这出手之人的可怕程度,可能还在他的想象之外啊!
于是身姿不免多了一丝恭敬,一炷香后,严重便已来到一处大殿前,那殿门口,门匾上的剑神殿三字赫然醒目。
严重嘴里咀嚼着这三字,心中若有所思,莫非这仙宗是以剑为主,剑神,使剑的神吗?这与天朝的那些神会有关联吗?
不及多想,一道不知如何形容的声音在严重耳边响起:“进来吧!”
然后身子便不停使唤一般进了剑神殿。
甫一进殿,严重小心翼翼地看向前方,在场只有三人,除了郑元让夫妇外,便是那殿首位上座着的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
严重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所见,但他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见此人仿佛见道一般,只是这一眼,无数以往想不通的道理仿佛这瞬间有了头绪,惊愕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或许其中还有着莫名的恐惧,那是对超出自己认知存在的恐惧。
严重低眉顺眼地道:“严重见过前辈!”
付宁饶有兴致地看着严重,对方进来之后的表现被他尽收眼底,那种震惊中带着惧怕的神情,实在不应是一个初见他之人的表情。
付宁轻声笑道:“严重吗?你有来历啊!”
严重心下顿时漏了一拍,那种差点提不上气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于是他立马否认道:“严重不知前辈在说些什么?”
话语中不复往日沉重,反而明显有一些急迫的味道,让一旁候着的郑元让大感意外,在他的印象里,严重不该是如此反应才对,莫非是因为师尊的缘故?
付宁摇头道:“你不用辩解,你能看到普通的修行者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惧怕于我,而这想必也是你以前接触过类似的存在,并非我自负,你能见过与我类似的存在,便已经说明你有来历了,至少绝不可能是天朝派来的那般简单,对吗?”
严重此刻已经不知应该如何应对,杵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前辈,严重此次来是为天朝而来,并无其他身份。”
付宁见他咬死不肯多言,也不为难他,于是道:“罢了,既然你不愿一谈,我也不强求,那天朝要你前来仙宗有何要事,说吧!”
严重放下一颗紧吊着的心,将赵大人之言一一道来,这一说,便是一盏茶功夫过去了。
听完之后,付宁道:“那位赵大人既然有心寻我仙宗相助,那自不可能空口白舌,就不知他提出了什么让仙宗心动价码?”
严重继续道:“赵大人说过,既然仙宗愿意相助天朝,那天朝自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