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在鼻尖挠了挠,悠悠道:“以前还听闻百川院的邢探,个个胆大心细,如今……”
不过如此。
方多病一听这话,整个人如同炸毛一般:“百川院邢探自然胆大心细!”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把心一横,跳了下去。
李莲花也紧跟着跳下去。
方多病害怕地半眯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个人拦腰一捞,稳稳落在地上。
李莲花掸了掸衣服,眯了眯眼道:“那里有一座石桥。”
方多病暗自松了口气。
他上下打量,这才发现,悬崖的中间有一块石台,顺着台阶过石桥,就能沿着山壁到达上面的佛像。
然而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敢往下跳。
半晌,他忍不住赞叹:“这设计的极为精妙!”
李莲花闻言一笑,这就叫精妙?
随张起灵下的墓,每次都精妙绝伦。
笛飞声顺着台阶走在前面,行了几步,他皱了皱眉:“在变冷。”
方多病翻了一个白眼:“我说李莲藕,现在是在冬天,墓里肯定冷。”
张起灵双指在山壁摸了摸,半晌道:“下有寒玉。”
笛飞声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寒玉……难怪。”
他当即继续往前走,即将到达石桥的时候,面前有一座石屋,隐约能瞧见里面木质的摆设。
“这里有人居住过。”
张起灵抽出刀,往石屋探去。
他将屋内的蜡烛点燃,刹那间,整个石屋都亮堂起来。
李莲花四处查看,摸了摸窗户,瞧见指尖的灰尘,掸了掸,抬手推开窗户。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与佛像的脸与之对视。
“李荷叶,外面有一具尸体!”
李莲花听见方多病的声音,顺眼望去,皱了皱眉。
佛像,尸体,窗户,居然在一条线上。
笛飞声将床铺一掀,神情一怔:“这是什么癖好?”
张起灵原本在桌子前翻着书,听见笛飞声的话,抬眸望去。
干净整洁的床榻之上,躺着一具身穿衣物的白骨。
李莲花将袖子一抄,仔细查探道:“是一具女尸。”
他将床帐撕了一块,包裹着手,随即翻动尸体道:“这女子,死时不过二八年华。”
笛飞声闻言走到一旁,打开衣柜。
里面除了几件粗布衣裳,其他的都是绫罗绸缎所制的衣裙。
这人实在太奇怪……
方多病立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尸体。
那人衣衫破旧,头发花白,眼睛紧闭。
围着绕了一圈,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背对着尸体,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人莫非是跪在这里潜心礼佛,然后在这个位置离世。”
尸体的手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睁开眼,满目赤红。
方多病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抬手摸了摸额头:“奇怪,怎么突然冷了很多。”
李莲花立在窗前,瞧见这一幕,眼睛微瞪。
那死人此刻正立在方多病的身后,手指的指甲很长,脸上布满黑线,连带着眼睛红的似是要滴血。
张起灵按上黑金古刀,不敢轻举妄动。
笛飞声神色一凛,轻喊一声:“小哥。”
话音未落,他直接将手里的刀往方多病的位置掷去。
大刀带着破空声……
张起灵瞬间将黑金古刀往大刀的方向一丢,两刀相击,直接改变大刀原本的轨迹。
从投掷到扔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方多病整个人愣住。
他们为何朝着他丢刀?
刀直接从死尸的头盖骨划去,冒出一道火星子。
张起灵蓄着内劲,将方多病往石屋方向一拍,左手握住自己的黑金古刀。
李莲花见飞过来的方多病,抬手扶住。
他试探性喊道:”方公子?”
这是吓傻了?
方多病以极度恐惧且惊奇的眼神看着他。
他倒抽一口凉气,饶是他平常一贯大胆,时常妄为,也没有见过死的人,突然活了!
他看着张起灵与死尸打斗,目瞪口呆道:“李荷叶,你掐一掐我……这是真的吗?”
李莲花抵唇咳了咳:“方公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死人复活之事嘛……”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