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开满桃花的树林中,李莲花抱着乔婉娩,缓缓的走到一个凉亭里。
他轻轻的将乔婉娩放下,靠在凉亭的木桩上,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他刚刚已经传信百川院的人了,告诉他们乔婉娩在他这里,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肖紫衿过来。
“相夷...相夷...”
乔婉娩喃喃自语,虽是在昏迷中,可嘴里却依然在不停的喊着李相夷的名字。
终于,在一遍遍喊声中,乔婉娩惊吓的醒了过来,在醒来后,她第一时间便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不躲不避,就这么与乔婉娩对视起来。
“乔姑娘,你怎么样了?”
他关心的问道,称呼也由先前的“阿娩”变为了“乔姑娘”。
在地下的时候,乔婉娩因为患有喘症,又身在地下空气不流通,所以产生幻觉,把李莲花看成了李相夷。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乔婉娩是否还记得刚刚他们在地下所发生的事,所以他现在其实是在赌,赌她不记得刚才在地下所发生的一切,赌她以为那只是个梦。
虽然李莲花确实有赌的成分,不过好在他赌赢了。
在看到李莲花的样貌,乔婉娩失落的移开目光,她刚刚看的很认真,想要找出李莲花与李相夷的相似之处,可她找了一圈,却依旧看不出李相夷的影子。
乔婉娩像是失了魂的样子瘫坐在地上。难道刚刚在地下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我的幻想吗?可是,为什么它会如此的真实呢?就好像相夷真的就在我身边一样......
“乔姑娘,你还好吗?刚刚你病发的时候一直哭着说梦话呢。”李莲花微微笑道:“我这呢...正好有药丸,你可以先缓解一下...”
说着李莲花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就要打开,却不料被乔婉娩一把夺过。
“这香囊...”
她仔细的端详着香囊,询问道:“这香囊为何在你这里?你......”
李莲花暗道一声不妙,这个香囊是乔婉娩亲手织给他的,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展露丝毫破绽,他用正常的语气说道:“哦,这个香囊是我在东海行医之时,偶然在海滩上捡到的,你认得此物吗?”
他说话说的很漂亮,先是说自己在海上捡到的,然后又询问乔婉娩是否认得这个香囊,这样既否认了自己有可能是李相夷,又表明了自己并不知道这是谁的香囊。
不过这样一来就得确切的表明李相夷已经死了的事情。
这样也好,乔婉娩已经等了他太久,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你发现的就只有这个香囊吗?”乔婉娩依旧不死心,相夷那么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死去?
可是李莲花接下来的话,却是断了她的所有念头,“当时海面上死了很多的人,这个香囊,只是我在其中尸体当中找到的......”
似乎是为了让乔婉娩彻底相信李相夷死了,他还把李相夷的特征大概的描述了一遍。
这一刻,乔婉娩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惨然一笑,是啊,人再怎么强,也终究是人。
“这原来是乔姑娘的一位朋友啊......”李莲花故作悲伤,惋惜道:“当时,我只能先回去找人帮忙,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海浪卷走了。”
“别说了....”
一颗泪珠落下,乔婉娩伤心不已,她抱着自己送给李相夷的香囊痛哭起来,让李莲花很是心疼,可是为了不让乔婉娩看出什么,他只能努力的装做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对不起阿娩,总是让你伤心,紫衿他对你一心一意,我看的出,你也依恋着他,别为难自己了,你往后一定要幸福。”李莲花开始默默为乔婉娩献上祝福。
过了一会,见乔婉娩情绪缓和了一点,李莲花起身便想带乔婉娩回去。
“住手!不许碰她!”
突然,一声怒吼声传来,李莲花寻声望去,只见肖紫衿正气鼓鼓的向他走来。
他一脸怒意,拔出自己的佩剑就要向李莲花刺去,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方多病及时出现,替他挡住了这一剑。
方多病质问肖紫衿:“肖大侠这是要干什么?”
“他试图对阿娩不轨!该他所受!”肖紫衿双眼带着恨意,他指着李莲花,怒骂道:“若是阿娩有任何闪失,我要他的命!”
然而方多病丝毫不怂,竟是和肖紫衿对质起来,“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