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结果出来后,纪汉佛和白江鹑都一脸失望的回去了,只剩下云彼丘还没走。
他一直有种预感,李莲花很可能就是李相夷,他之所以不肯承认,或许是因为自己吧......
当年他那么相信我,而我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给他下毒,导致他跌入东海。
云彼丘显得有些无奈,李莲花不想承认,他没有办法,总不能拿把刀架在李莲花脖子上吧?
他拿起剑匣,踟蹰一会,又把剑匣放下。犹豫一会,他决定向李莲花坦白。
“李莲花,你说...有个人为了个女人,就对他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跌入东海,尸骨无存,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该死,确实该死!”
你说你把自己最敬重的人害死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说该不该死?
“那这个人可有害人之心?”李莲花询问道。
云彼丘摇摇头,“那个女人说,不想李相夷出现在东海之滨,她不允许笛飞声死在别人手上,可门主的武功深不可测,我若不下最剧烈的毒,又怎能拦得住他?”
云彼丘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把自己抱了出来。
“我本以为,只要我有解药在手,就不用担心门主会出事,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所谓的解药其实根本就是假的。”
他自嘲一笑,他自诩聪明一世,却被人耍得团团转,就如同个小丑一般,他没有害人之心,可也有害人之实。
“若你是门主,定当会恨我入骨吧?”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云彼丘眼眶湿润,已然把李莲花当作门主来看待。
“我若是他的话,我当然要恨你啊!”李莲花毫不犹豫,直接说道。
云彼丘听后呆立当场,果然,我就知道门主会恨我的,他开始陷入深深的自责。
不过他又听得李莲花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这人都死了,那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恨你呢?这么多年过去,这些恩怨什么的早都烟消云散了,我觉得吧,都忘记好了。”
“真的该忘记吗?”云彼丘喃喃自语。
.......
普度寺大门外,见“佛彼白石”出来后,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肖紫衿连忙冲上前,问道:“怎么样?”
“试过了...”白江鹑摇了摇头,叹气道:“根本就不是。”
肖紫衿松了一口气,在等待期间,他的心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若李莲花真的是李相夷,那乔婉娩肯定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在听到测试结果后,别提有多开心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得装作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安慰着两人。
原来,真的不是他......
在三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站在一旁,注视着一切,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婉娩。
她在知道“佛彼白石”要试探李莲花后,就偷偷跟了过来,和李莲花在山洞待了那么久,她也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李莲花就是李相夷。
现在听到了结果,她由先前的期待转变成了失望。
也是,十年了...或许真的就如同李莲花说的那样,你早就被海浪冲走了也不一定。
她叹了口气,然后径直走向李莲花的房间。“李先生。”
“乔姑娘,有事吗?”见来人是乔婉娩,李莲花疑惑道。
“我今天来,是为了昨天那个香囊......”乔婉娩欲言又止,这个香囊是她送给李相夷的,现在相夷不在了,这个香囊也应该物归原主,不过这个香囊也跟了李莲花十年,如果李莲花不愿意还给她,她也不好说什么。
“噢,你不说我都忘了。”李莲花恍然大悟,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香囊,递给乔婉娩,“肖大侠昨日带你匆匆离去,我便把它收了起来,这个原本就是乔姑娘的故友之物,还你是应该的。”
乔婉娩看着李莲花,又看向他手中的香囊,一时陷入了沉思,好在李莲花把她叫醒了。
“这香囊是我亲手给他织的,十年了...我守着这个念想,我苦苦等了十年......”
乔婉娩眼眶红肿,她抽泣了一下,然后从李莲花的手中接过香囊,仔细的端详着它,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其实她也曾想过,李相夷迟迟不归,便已是答案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这才一等就是十年。
如今,这个念想随着李莲花的到来,也该断绝了。
“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