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个小小的旁氏子弟也敢威胁我!你可知你眼前之人是谁?”刘队长话语中满是不屑。
闻得此言,刘谭心中猛地一沉,“咯噔”一声,冷汗瞬间如暴雨般自额头、脊背处汹涌而出。
他平日里在灵雪城嚣张跋扈、耀武扬威惯了,但凡遇事,只要一提自己是刘家之人,便无人敢惹。
可如今,刘队长这般反应,难不成这个人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被扇脸的下人却未听出刘队长话中隐藏之意。“不过就是一个贱民罢了,刘队长你何时如此懦弱了,向着外人说话,不怕得罪我刘谭少主吗?”
听到下人的话,刘队长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与无奈。
此前便听闻族长刘淳的旁氏尽是些愚钝之人,现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与其让这蠢货大放厥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眼前贵人,连累自己,还不如趁早将其捏死为好。
只见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刹那间,人头落地。那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落在刘谭身上。
刘谭只觉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吓得他两腿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别杀我,别杀我。刘队长,我可是刘家旁系的,你敢动手,不怕违背族训吗?”
“我只是替少主你铲除祸害,是为你好呀。这个下人挑拨离间,胡言乱语,还是死灵比较好,少主你说是不是?”
“刘队长说得对!一切都听你的。”
此时的刘谭看着还在流血的刀,心神俱震,脑海中已无任何反抗的想法。
他明白刘队长的意思,往常刘队长可不会如此,这下人也真是蠢,刘队长这般说了,说明眼前之人真惹不起,还要硬杠。这蠢货不得好死。
“陈少爷,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这是刘家下人之罪,就不脏您的手了。”
听到刘队长这话,陈辛眯着眼睛看着他,此人应该是知道那件事情。
恐怕他心里很明白,若是硬来,不仅救不了少主,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借着斩杀那个下人来给自己一个交代,保护刘谭,可真是个聪明人啊!
“刘队长,今日之事,让他跪着道歉就算过去了。往后,这种事情可就不劳烦你动手了。这灵雪城的秩序还有待提高啊!”
“多谢陈大人谅解,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刘谭少主受惊过度,还请陈大人理解。来人,将此地打扫干净,不要脏了陈大人的眼睛。”说罢,刘队长将剑收入剑鞘中,半跪着道。
“刘队长。你让所有人退下,我有事要问你。”
陈辛听到此话,内心不由感慨此人做事真是圆滑。他说的也是,就刘谭这副模样,看着就恶心。
道不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刘队长这半跪着就已经给了交代了。他可是代表刘家去低头护这个人。
“是。全体护送刘谭少主回府,就说下人叛变已经斩杀,少主受惊需要多休息,此事不可外传。望少主明白。”刘队长转身抬起刘谭,对着后面的士兵道。
“明……明白。”刘谭颤颤巍巍地看向两人,细声道。
待所有人离开后,陈辛才正眼看了看眼前的队长。
在推演中,刘队长命令士兵下压箭头保护百姓性命。在后期,率军前往前线悍不畏死,拼死保护百姓,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遇到刘淳那样的蠢货,简直埋没了他这样的人才。
“不知陈少爷今日找我所为何事?”刘队长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刘队长,你应当是刘景的人吧!”
刘队长神色一凛,挺直了腰板,正色道:“我生为刘家人,死为刘家鬼,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以刘淳那样的蠢货,断然带不出你这样的好兵。我既然能说出你是刘景的人,便代表我已知晓许多内情。说说吧!”陈辛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审视。
刘队长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沉声道:“我知晓您与刘淳族长之间存有矛盾。可刘景族长已然牺牲,如今我们都是刘家之人。”
“牺牲?无人见过他的尸体,又何必如此急切地下定论呢?你们刘氏的发家可少不了漠国的扶持,却偏偏出了刘景这样保家卫国的英雄好汉。”
陈辛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不得不说,刘淳混蛋是混蛋了点,可刘家的人真是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