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董卿加大了攻城力度,派遣四万大军做为先锋军,四面齐攻,他要进行车轮战,累死城里的四万余守军。至于另外四万则为中军一万为后军,随时替换攻城的那一方,如果城内的乌朔军团出城交战,那他也能以不变应万变。其实即便董卿再骄狂,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大将,他知道乌朔军队最厉害的是骑兵,城里那四万骑兵同时出城作战的话,那他只能跑。
前一日的攻城,伤亡各半,一共不过四千余人,这样的伤亡比例给了董卿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再投入的多一些,乌朔的伤亡比例必然会增大,而他的军队数量要远多于乌朔,麦城何愁不复。
董卿坐镇中军,冷漠的看着前方的疯狂厮杀,他享受这种一言可定数万人生死的感觉,他不在乎伤亡,在他眼里,士卒只不过是他功成名就的棋子,只要能胜利,抛却多少棋子都无所谓。
太阳渐渐西斜,董卿已经更换了一次攻城的队伍,但是原本预料之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战事依然如同昨日那般胶着,甚至今天尧山军的伤亡比例大于昨天。这样的结果让他非常的不满意,他将责任都归咎为将士们作战不够勇猛。夜幕降临,他不得不鸣金收兵,夜晚作战,对于攻城的一方太不利了。
尧山军大营,董卿的帅帐之中,他正怒火冲天的斥责今天作战不力的几位将军。
“你们是怎么打仗的!昨天我不过派了两万人,便数次登上城头,今天呢?昨天我们和乌朔的伤亡比例还是相差无几的,今天呢?我们整整损失了一万五千人!居然还拿不下麦城!而乌朔呢,伤亡一万人!他们一共才多少人?这两天已经接近三分之一了!居然还能苟延残存!”
董卿越说越气,抽出腰间的宝剑,猛的劈在身旁的桌案上。
“咔...”
桌案应声被劈为两半。众将见此,一个个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许是这一剑让他气消了一些,他将宝剑往地上一扔,朝着众将摆了摆手。
“都给我滚,明天若是还拿不下麦城,你们都别回来了!滚!”
众将连忙快步走出大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三日攻城,尧山军的情况依然不见好转,一上午的时间,死伤无数,但是连城头都没有上去过。董卿渐渐发觉了不对劲,城头的守军比之前两日,似乎并没有减少。如果按赵飞虎说的,经过这两日的作战,城内应该不足两万了才对,但是观城头的兵卒数量,依然有四万余人。
董卿毕竟是大将,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正当他准备鸣金收兵,回穗城找赵飞虎算账的时候,忽然感觉地面一阵颤动。此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来到董卿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
“将军,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董卿冲着侍卫狠狠的踢了一脚。侍卫被踢倒,随即有赶忙爬起跪倒。
“说,出什么事了?”
“将军,大营东面突然出现了数万乌朔骑兵,正朝这边冲来。”那名侍卫赶紧回道。
“什么!哪里来的骑兵!”董卿听到这话,吓的一哆嗦,快步走出营帐。只见东面灰尘漫天,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即便现在相聚还远,依然能够感到地面的震颤。
“鸣金收兵!快!鸣金收兵!”董卿抓起一名传令官大声吼道。他呆呆的看着东面的骑兵,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乌朔骑兵便是从稷城败退的那三万骑兵,都说人过一千,彻地连天,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这三万骑兵同时奔袭,那扬起的灰尘都让人不寒而栗。
“铛铛铛...”
低沉刺耳的金鸣声,唤醒了沉思中的董卿。他高喊道:
“传我将领,令前中后三路大军合兵一处,结长枪阵,千万不能让骑兵把我们隔开各个击破!”
从麦城退下来的尧山军和军营里的一万后军,快速的来到中军位置,与中军兵合一处,以董卿为中心结成一个圆形大阵。刀盾兵在最外层,竖起一面面大盾,将大阵护在其中;长枪兵居中,一杆杆笔直的长枪,枪头朝外;弓箭手在最里面,整个大阵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只长着尖刺的铁球。而为数不多的数千骑兵则游弋在大阵外面策应。
不得不说,董卿确实有几分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出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而宋军的战争素养也确实非同一般,从集合到结阵,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麦城的乌朔军见尧山军退却,开始还觉得奇怪,不过当他们看到远处急奔而来的骑兵之后,顿时高兴的欢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