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言如数家珍一般的将高曲县的实情娓娓道出,唐曦知道这小子肯定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他急忙开口问道:
“那以叔弼之见,当如何治之?”
“大王,微臣心中虽有腹案,但是并未到高曲县查看,所以不能乱下定语。不若等微臣到任之后,再向大王详细的上书。”
这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没有实地勘测,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决定一个地方的政策。唐曦对于萧言的谨慎,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等。
“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明日与他们一道赴任。”
“诺!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见唐曦点头,萧言这才后退着缓缓走出御书房。唐曦眯着眼看着萧言离去,直到身影消失。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唐良!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寡人要看到萧言所有资料,特别是这几年在外的经历,事无巨细,寡人统统都要!”
“诺!”
窗外,一个年轻的声音传了进来。然后响起几道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急促的向远处而去,直到微不可闻。
对于萧言的情报,天眼一直都有收集,毕竟他是烽国首辅的小儿子。应该说,朝中大臣及其家眷的信息皆有收集,即便唐曦不一定会看。
在唐辉看来,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只有他们先一步想到,并且事无巨细,那等到唐曦真正需要的时候,他们才能从容应对,不至于因此慌了手脚。
唐良的速度很快,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便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走了进来。很自觉的将这些文件交给高珂,由高珂检查过后呈现给唐曦。
交接完文件之后,唐良便垂手站到一旁,脑袋自始至终都没抬起过,让人看不清相貌。不过看其身高,似乎普通至极,比唐曦还要矮上几分。
仔细的检查完那堆文件,将之放到唐曦面前的书桌上,高珂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小声的对闭目养神的唐曦说到:
“大王,天色已晚,不若先进些吃食吧,饿坏了身子可不行。”
虽然唐曦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但是作为最亲近的高珂,他明白这是唐曦默认的表现。高珂转身看向低眉顺目的唐良,而唐良似乎感受到了高珂的目光,缓缓的抬起头。
很普通...嗯...应该说是非常普通,在大街上看第二眼都认不出的那种。
高珂的话,唐良自然是听到了,他朝高珂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径自走出御书房,朝一个方向走去,那里应该是御膳房。
缓缓睁开略带疲惫的双眼,唐曦抖擞了一下精神,神情专注的看向眼前那份关于萧言的资料。他一张一张的翻阅,看的十分仔细,好像不打算错过任何一点。
前面的那些,是萧言小时候的事情,这些唐曦是知道的。让唐曦意外的是,萧言在商丘的表现,怎么说呢,用纨绔子弟来形容应该是恰到好处。
在宋国的十年,一开始萧言还是安分守己的,很少走出府门一步。直到他十一岁那年,在一次宴会中偶然结识了谢书傲的小公子。
这人名叫谢广杰,是谢书傲的第七子,也是最得宠的一个。此人从小便被恶疾缠身,他爹寻访世间名医都未能根治。所以懂事后的谢广杰便自暴自弃、顽劣不堪,周岁抓周时就曾经闹出过笑话。
当时,谢书傲为了避免自己的子孙里有纨绔出现,便下令,在公子抓周时严禁佩戴香囊、手串、女子发簪等物品。
然而结果却出乎了他的预料,他的大女儿,宋王刘杰的夫人谢冉,得到刘杰的恩允,回家探亲,同时也给自己的弟弟庆生。
谢冉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命令,所以身上挂满了香囊等女子用品。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谢广杰一把就抓住了自己大姐的贴身之物。
这件事情在宋国,可谓是家喻户晓,连普通老板姓都知道。而谢广杰果然不出所料的成了一个标准的纨绔,但是因为他的身体,谢书傲心怀愧疚,一直都由着他的性子。
萧言与这样的一个人结交,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最好的形容。在低位上,两人相等,虽然萧贺那时是亡国之臣,但好歹也是相尊,身份摆在那里。
两人年纪相仿,可谓一拍即合,很快就玩到了一起。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对了,狼狈为奸!有谢广杰在背后撑腰,萧言缓缓的向宋人展现了他阴暗的一面。
萧言二人有事没事的就勾肩搭背的出现在风月场所,他们手下纠集了一大批朝中权臣的子女,什么欺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