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等他们到了平安镇,太阳从西边缓缓升起。
此时粮店前少有人买粮,店家的伙计也是哈欠不停,眼神有些迷茫。
听见王永他们要买粮努力打起精神。
等到太阳彻底挂在高处。
各大粮店都排满了人,粮食的价格也一路飞涨此时已经翻了一倍,可即便如此买粮的人也是不减反增加。
本朝有规定,若家中无余粮可用纹银替代,但缴纳的银子则要比粮食的总价格多上许多,所有即使家中有钱的大户人家也更倾向于交粮。
王永他们扛着买好的粮食准备回家,对于常年劳作的庄稼汉子,扛上百来斤的粮食不算大事。
“老三,扛得住吗?”
王汉看着王永心里有些担心,若是让三弟把腰闪着,没有十天半个月可是下不了床。
虽然平日里兄弟三人有些小龌龊但总归是互相帮衬更多,更何况在两位兄长眼里,王永从没干过重活。
“大哥,二哥,你就放心吧,扛不住我会叫你们。”
只见王永扛着两袋粮食就像没事人走得极快,留下生后目瞪口呆的二人。
王汉喃喃道:“好家伙,有这把力气还敢说自己身体弱不干活。”
王忠非常赞同的点头:“这下娘可不能说我们欺负老三了。”
这时候村里的劳动力都在田间干活,王家的屋子处在村口边缘,因此没人看见三人扛着大袋的粮食回家。
李桂花让他们把粮食藏好,乘着王永搬东西的功夫,王忠暗搓搓走上前告状,结果被李桂花拎着耳朵敲了头。
幸好二丫和狗蛋不在院子里玩耍,不然他这个当爹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李桂花坐在院子里想着二儿子刚才说的话,她不是不知道两个儿子对小儿子白吃白喝有有意见。
可他们也不想想,老头子死的早,家里的钱财全供他们两兄弟娶妻生子了,小儿子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家里却没钱张罗。
不过老二说的对,老三也该成家立业了。
李桂花盘算着家里的余钱,明天就去找三花婶子说媒。
午时下田。
王忠和王汉找了许久也不见王永,“这小子,又让他给跑了。”
“得嘞,还是咱哥俩去吧。”
此时被他们惦记的王永换了身装备坐在牛车上,就是李桂华来也认不出出牛车上的中年男子就是她的宝贝儿子。
牛车摇摇晃晃到了平安镇。
王永掏出几个铜板给了赶车的老人,他装作行商在各处的茶馆酒馆里打听消息,古代的灾难数不胜数,就是一点点小感冒都能要了人的命。
听了一肚子闲话,王永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
此国国号大周,新皇登基一年有余,宠信宦官,奸佞当道,忠臣良将被迫害致死,边关战事连连败退,附近的小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别看现在风平浪静,边疆的蛮人打不进来全靠安国公撑着。
王永捏着兜里的几块碎银子和铜板,这些加起来估摸着有一两银子。
王永租了辆牛车,临走前他忽然瞥见曾志舔着脸跟在一个公子哥的身后,他跳下牛车悄悄缀在两人身后。
“你这个废物,要你有何用。”公子哥脸色阴翳一脚将曾志踢在地上。
“少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王永跑了。”
曾志慌忙爬在公子哥腿前磕头。
旁人似乎都认识这位公子哥,见此情景远远的躲开。
“这位大哥,前面那人是谁,怎么如此。”
“嘘。”大哥连让王永住嘴,他上上下下打量王永一番:“你是刚来平安镇?”
“我昨日才到平安镇,在这里歇脚。”
“难怪如此,前面那位是县令家的公子,平安镇的霸王,你可要看清楚千万别把人得罪了。”
“多谢大哥提醒。”
王永朝大哥拱手,待人群散去,县令公子似乎又绕了曾志,他跟着两人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将他们挟进一个胡同中。
张保玉出口威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县令,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县令公子,找的就是你”王永噗笑一声,“你在大街上不是挺威风的,怎么,下人就不算是人。”
被丢在墙上的曾志一听惊恐道:“大侠,是我办事不利公子才踹我,是我的错。”
“闭嘴。”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