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缀着海色天空,淡淡的并不刺眼的光线随之落下,秋高气爽。
自从进入安林县那持续多月的暴晒天气消失,天气渐渐转凉。
王永在一处宽阔的土地前停下。
他还顾不上自己吃饭,喂牛才是头等大事!
老马能识途,老牛自然也不用多加管束,王永将牛牵到一处青草茂盛的土地便放之不管。
大家依旧是分开吃饭,王永选的地方极好,野草野菜无大型动物啃食,比起以前至少是人人不愁吃喝。
他们过的不错,可安林县的百姓却遭殃了,大批将士驻扎在安林县外,每日消耗的粮食可是天文数字。
县令林潇愁白了头发,安林县哪又那么多粮食,偏偏这周围的县城也就安林县还有些人气有些余粮。
屠了一县百姓,那所谓的吴将军居然还不肯罢休。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坐在高处,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混在武官中异常明显。
络腮胡子举起大碗朝众人示意一口喝下,其他武官见状也是豪饮而入,唯独那个与众人格格不入的文官遮住袖子小口轻抿。
常定远在心中愤然怒骂,可惜这好酒被一群无脑武夫给玷污了。
“常县令可是瞧不起我吴某?”
吴贵军看着磨磨蹭蹭的常定远不耐烦,要他说这些文人也就会动些嘴皮子,怎么就哄得那些姑娘家非要嫁给一个穷酸秀才。
常定远手一抖,他尴尬举起酒杯捏则嗓子一饮而尽,吴将军看着他把酒喝光才满意的点点头。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
吴贵军笑得意味深长,“山匪未除,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
至于为什么不去边疆抗击蛮族,废话,送死的活谁会去。
“您的意思是?”
常定远立刻明白吴贵军的想法,他放下的右手微微颤抖,疯了,真是疯了,安林县可足足有上万人!
“吴将军,一旦消息传出去,我们就死定了。”
“你以为安远县的事传出去不会有事吗,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干一笔找个替罪羊。”
见常定远不出声,吴贵军不禁唾弃,文人就是没种,他当然不会傻到要屠光安林县,到时候就是他干爹九千岁也保不了他。
再过两月便是干爹寿辰,他得给干爹准备一个大惊喜。
帐篷里的人说的热火朝天,一只信鸽被人悄悄放走。
深夜,打更人走街串巷,安林县的百姓进入梦想,或甜蜜或苦涩。
烛火摇曳,月色如水一般淌进书房。
林潇愤愤摔下手中的狼毫笔,墨笔在洁白的宣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黑线。
“吴贵军,他怎么敢!”
自古以来读书人总是希望报能为国为民做出贡献,最操心百姓生活的不是高台上的君王,二而是一个个怀中赤子之心的读书人。
林潇亦是如此。
夜露深重,一人骑着马从城墙后门绕路离开,哒哒的马蹄声一夜未止。
第二天清晨
送粮食的官兵如期而至,安林县的人们却发现粮店关了门,这可是大事!
在人们逼问吓,粮店的管事只好如实相告,粮食都送给了城外剿匪的将士。
安林县的百姓不缺粮,虽然今年收获不多,但温饱足够,一听是送给了剿匪的战士便也没什么怨言。
然而三个衣衫褴褛的百姓却打破了安林县的平静。
衙门前的大鼓被人敲响,声音传遍了小小的安林县。
早有准备的林潇穿上官服受理案件。
“来者何人,为何击鼓?”
“小的是安远县人牛大柱……,几日前常县令突然带人回来便说我们是山贼,县里的人都被外面的官兵杀了,头也被砍下来说是要去领赏,天理可见,小的一生本本分分怎么会和山贼扯上关系。”
“青天大老爷,求求您替我们做主啊!”
消息过于骇人,林潇不信,围观的百姓自然也不信。
林潇问,他们答,忽然两个妇人冲进来扑在地上又跪又哭。
“长姊,爹娘都被他们杀死了,我该怎么办。”
哭声一片听得围观百姓也是内心颤抖。
“刘家媳妇,这是你弟弟?”
一个人认出了其中一个妇人,她是妇人的邻居,自然知道妇人的娘家在安远县。
“他就是我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