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大人连番拒绝, 你很少被他拒绝——这么说有点太谦虚了,事实上?你似乎没有被他拒绝过。
这是你第一次提要求被他拒绝。
如果你再问, 再被拒绝,你感觉你会彻底破防,彻底心碎的。
所以你干脆不问了。
你咬了咬嘴唇,眼泪没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你抽抽鼻子,把眼泪一股气全擦到虎杖悠仁的高?专-制服上?。
你总觉得自己?不那么快乐了。
但你正在拥抱着宿傩,因此即便这一分钟不快乐,下一分钟也会又快乐了。
你在掉眼泪的沉默中收紧了环着他腰的手臂,最后选择说了实话?:“没关系,因为其实我只是想?和宿傩大人说说话?。”
“真?是小孩子脾气。一千年了也没有长?进。”
他轻嗤。
你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在你的身上?,你不想?把满脸的眼泪给他看,所以不抬头。
他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么,抚子,你究竟是在为什么掉眼泪?”
既然不是受了委屈,那么是在为什么哭?
“思念,我是在为思念掉眼泪。”
你咬咬嘴唇,这么说。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为伏黑惠掉眼泪呢。”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嘲讽。
但并非在怪你。
也许他也知道你其实没有那么想?杀伏黑惠——之前没有,但在宿傩大人为他拒绝你后,有了。
但你不敢真?正地猜测宿傩的心,也不想?在这样难得的时刻里?屡次三番地提别?人的名字。
于是你不再说伏黑惠,也不再说咒术师不咒术师,只是稍微有点不服气地说:“宿傩大人说我小孩子脾气。”
“哦?难道不是?”他反问。
“可是,宿傩大人的灵魂在咒物里?活了一千多年,我两辈子加起来才四十年不到,我当然是——”
“哦?你倒很有理?说到这个?,一千年了我都没想?明白,抚子,你为什么会输?”
宿傩问你。
他好?像非常疑惑,但是又没那么疑惑,好?像带着点不耐烦,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有生气。
你不知道他的心情到底如何,也不想?为了看他的表情揣测他的心就松开抱着他的手,更不想?回忆你上?辈子愚蠢的死亡。
于是你闭上?嘴开始装鹌鹑。
你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停在你的发顶,像千年之前的每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