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和你梦中的那个人名有一点相?似,一方面是因为在那个黄昏,它红的像是火。
所以你怎么会喜欢白色的花呢?
也许是察觉到了你的不屑,又有仆人过来安慰你:
“虽然他只是因为喜欢您的脸才愿意?娶您做妻子,但这世上心?心?相?印的夫妻又有几人呢?能这样对您,加茂少爷已?经很好了。”
“只是他说,樱花终究是寓意?不好的花,结婚之后希望您能喜欢别的花,当然不改也可?以,他也在您住的院子里移栽了很多樱花树。”
你皱眉:“那,不是春天,怎么办?”
你根本没在乎她们前面的话,只抓住了最后一句。
“什?么?”
仆人没听懂。
“不是春天,院子里,不是,没有花了?”
“夏天应该也会有花吧?”仆人不太确定。
“秋?冬?”你追问。
“您在说什?么呢,秋冬本来就没有花开啊。什?么院子里能四季都?有花呢?”仆人有些奇怪地回答你。
但你觉得不是这样的。
但你也没必要和她们说。
你重新?将视线移回镜子里的自己。
你盯着她很久,盯着她身上的白无垢很久,你隐约意?识到你的未来不会特别快乐,不过你又有一种随时可?以挣脱的预感。
尽管你从没正式用过你的术式,可?你对它似乎很有信心?,所以在旁人身上的枷锁,与你而言只是不高?兴挣脱的,横在你身上的稻草杆而已?。
你突然觉得你自己其实是有点期待的。
跟那个加茂没关系。
当你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你是有点期待的……
期待……
“我?就要出嫁了。”
你说。
好像在告诉谁似的。
“是的,您就要出嫁了!看看,您多开心?啊,您居然能连贯地说出一句话了!”
仆人欢呼雀跃。
“您和加茂少爷,真是天造地——”
在你近前说吉祥话的仆人突然没了声响。
你有些疑惑。
可?你甚至没高?兴侧过脸去看她。
因为你发现镜子里你身上的白无垢变红了一片。
血流下来,将白无垢上白樱花的暗纹一点点染红,血色晕开,那颜色不像是黄昏下的樱花,也不像是火,可?是,好像你更爱这种颜色的樱花。
可?是,即便你很喜欢这种颜色,但你的白无垢变脏了。
你不禁蹙眉,镜子里面容苍白身量过瘦的美?人也蹙眉,你伸出手去摸镜子,将镜子上溅开的血擦掉,可?有人无礼粗鲁地握住了你的手。
他的手好热,你一被他碰到就被烫到了,不住地想要抽回手,可?你没能成功把手抽回来,反而让他把你的手握得更紧了。
环有刺青的手用力把你扯过去,又有另一只手钳住了你的下颌迫使你抬头。
你抬头,他的面容也是模糊一片,你只能看见那双和溅到你身上的血一样颜色的眼睛。
你感觉他是带着怒火的,可?你甚至不认识他。
“抚子,为什?么穿成这样?”
他慢条斯理地问你,好像一点都?没生气。
你疑惑。
你其实不想回答这个陌生人的话,可?是你越沉默,他捏着你的手力气就越大,你听到你的骨骼在咯吱咯吱作响,虽然你没什?么痛觉,可?你不想在你穿着白无垢的时刻感受痛。
你又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去。
最后只能选择回答他。
“……因为我?要,嫁人了。欢迎你来,我?的婚礼。”
你说。
他沉默了。
你感觉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你。
然后,突然爆出了一声冷笑。
“好!好!真厉害啊,抚子!你要嫁人了!好——”
他的声音,像是厉鬼一样——不是说他声嘶力竭,实际上,即便你感觉他很生气,可?他的语调仍然是游刃有余的,但是,听到你的耳朵里,却像追魂索命的厉鬼一样。
你突然下意?识发抖起来。
下一刻,你身边的镜子,桌椅,吊灯砰一声全都?爆开,你被这声音惊到,惊诧地四处去看,先看到的却是满地血红。
你终于发现周围仆人们不说话是因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