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送回去吧,就这一小会儿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当尸体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人还是很难真正控制住心底的恐慌的。
“请多一点耐心,向井君。”
你不气恼于向井的临场退缩,也愿意给他更多包容,因为他是你手头唯一能用的人——至少现下如此。
“可是,让死人复生这种事怎么说也太、还是送回去吧?”
他仍在剧烈动摇。你曾向他语及怪力乱神,来引起他的好奇心。而任何情绪都有时效,看来他暂时的热情已经消退。
“你说的对,向井君,”你回应他,同时将一块只做了简单切割的镜子取出来放到地上,用手电筒照耀这块镜面。
顿时,光芒大盛,在窗帘紧闭的房间内甚至显得刺眼。
“那、那……”向井不得不闭上眼睛,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很不适应。
“倘若我们的世界正如我们所见,那么这些知识就没有作用——”
你将仪式卡,连同密传、影响和原料一起放进该放的地方。
【「作业」:借助环衫使尸体复生】
【描述:尸体摇晃地站起来,眼睛努力地睁开,树汁从嘴中滴落。它发芽了,它复生了。】
听到声音,向井不可置信地放下用来遮光的双手,在强烈光芒下,他看到那具已经支离破碎又被强行拼起的遗体再次活动起来。
然后眨眼般的片刻,那个连续几天被印在报纸首版的英俊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可是它们奏效了。”
【仪式成功】
【你获得「抽芽行尸」与一张「邪名」。】
仪式的成功在你预料之中,但为什么会有邪名?
你记得这个仪式是不会产生邪名的。
【声名】这一性相的卡牌有两种,分别是【秘氛】和【邪名】。后者比较严重,有可能会招来多事之人的调查。
场上的【邪名】越多,就越容易被查到确凿证据,然后进局子,达成be。
不过【邪名】在场上的停留是有时限的,倒计时结束,名声被时间冲淡,卡牌也随之消失。
既然现在已经有一张了,那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同时将向井招募为信徒。这样产生的两张邪名等时限到了就会一起消失,一点时间不浪费。
你当场将向井招募了,他的性相从【清客】变成了【小卒】和【追随者】。
【小卒:忠诚,但是缺乏主动。】
【追随者:你的学生、合伙人、护卫、拥护者,被你欺骗、被你当作祭品的……伴侣。】
你知道是能够将信徒发展为恋人的,但恋人稍不注意就容易产生怨恨的性相,反而不利于你的事业,所以你从不这么干。
确认过向井的性相后,你走到那位年轻的警官面前,再次将行李箱打开,向他请求:
“不好意思,麻烦请你再钻进来。”
他似乎还在混乱当中,身上也只有修复工作室用于蔽体的一块布,还是用箱子带回去更为妥当。
……
蜷缩在箱子里的感觉不太好。
萩原研二本身就格外高挑,即使是特大号行李箱要把他塞进去也很勉强。
他印象中还留有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心脏狂跳直出冷汗,被迷迷糊糊装进箱子里,有好大一会儿在纯然的黑暗中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中途行李箱在上楼梯时被磕了一下,冲击感过后,有人赶快又把箱子扶起来。萩原隐约听到了一声「抱歉」,是刚才房间里男人的声音。
撞了一下之后,那种生理性的惊惧慢慢停下来,他开始能感觉到滑轮在地上摩擦的微妙颠簸,隐约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了。
颠簸没持续多久,箱子似乎被搬上了车。
这种情况下,勉强找回的方向感显然也无法继续记忆路线,浓重的疲惫涌上来,萩原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他躺在床上,看到月光透过窗棂格子打在木质地板上。
一间陌生的客房,除了床和桌子外什么也没摆。桌子和窗帘都弥漫着灰尘的气息,看来是不常用的房间。
萩原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坐起来,看了看窗户外面:还在米花町,不过位置比较偏僻,他好像只一次在这附近闲逛过;所处楼层大概在5层左右,除了走正门,很难通过其他方式离开。
客房的门开着,客厅也是黑的,只亮着一点台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