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只剩下着夜雨的街道。
工藤不死心地又朝两边的店看了看,然而这?回其他店的门口同样空荡荡,漆黑的玻璃倒映着他凝重的表情。
工藤再回到旅店时,最后那点仅存的饥饿感?也消失了。他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要走又僵在原地。
他对那个接头人的信息一无所知,就算要留暗号也没把握对方能看懂,要是留口信的话……
余光不动声色扫过店里的其他客人,由于他刚才追出去?的举动,有不少人在悄悄打?量他这?个角落,老板也皱着眉在看他。
不行,怎么样都不行。
但如果不马上离开?……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这?和工藤新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原本他的计划是先到地方与人碰头、摸清情况之后再展开?行动。
这?种?安排理应是没有问题的。布拉迪斯拉发是斯洛伐克的首都、也是斯洛伐克最大的城市,人流量算大的,他又是一个人来的,理应不会引起?注意才对。
然而现在感?觉就像闯入了谁的巢穴。从?踏上街道开?始,一直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他。
“原来你在这?里。”
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这?样搭话了。
工藤新一愣了下,回头时看到一张几年前曾经见过的面孔。
“别?乱跑啊,我找得?挺辛苦的,”佐藤美冬笑笑,目光又落到后面桌子上的食物:“不吃了吗?”
工藤新一对她的认识主要来源于片山翼消失后的那段时间?,那时候他天天往片山翼的公寓跑,有时候佐藤美冬会在。
但她基本不做什么,给他开?了门之后就在客厅看杂志或是录像带,视外界一切为无物。
因而当她突然以为人解围的形象出现在异国他乡,工藤新一反应了片刻才点点头。
“哦,好。”
佐藤美冬紧接着对老板说了两句什么,应该是斯洛伐克语。工藤眼见着刚才还一脸戒备的老板露出笑容,把东西打?包后又从?后厨拿了两块面包装进去?。
佐藤美冬付过钱,说了句「跟我走」。
她带着工藤新一离开?小?旅馆,轻车熟路从?马路拐进了巷子里,最终进了一栋有些?年头的住宅楼。
楼内用于粉刷的油漆色泽鲜亮,不过年头太久,有些?地方已经剥离褪色。
隔音不好,从?走廊上经过时能听到里面住户在看什么电视节目。空气闻起?来也有点奇怪,有点酸,又有点腥。
这?里远不如外面那些?漂亮建筑光鲜亮丽,但这?种?噪声和奇怪的气味混在一起?充满生活气息,终于让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了。
佐藤美冬在二楼的一扇门前停下,单手?开?始从?身上摸钥匙,边回头跟他解释:
“一楼在做羊奶酪面疙瘩,这?里的特色。你要想?吃明天可?以去?要一点,但不一定合口味、…”
工藤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打?包的食物,佐藤美冬对他笑了下,终于摸到钥匙把门打?开?了。
房间?不大,但放的东西不少。从?门口的鞋子数量看似乎是有两个人住在这?里。
“你联系好的那个线人前两天去?看黑拳比赛时受伤了,在医院里没两个月出不来,”佐藤美冬给他拿出客人用的拖鞋,开?灯拉窗帘。然后又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影:“他进手?术室前把接你的事?转托给了别?人、……你请便吧,小?侦探,这?会儿闲着可?以顺便推理下被拜托的那个人是谁。”
她按了按电视遥控器,瞬间?响起?电钻和男人的惨叫声,整个屏幕上都是血浆。
看的是《人皮客栈》……心真大啊。
电影开?始后佐藤美冬就迅速进入状态,整个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血浆片里。
在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工藤去?各个房间?转了一圈。
两居室,客厅有个开?放式的小?厨房,料理器材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另外角落有张小?木桌,上面拱了好几个灵位,都是些?不认识的名字。
桌上被挤得?没地方摆贡品,只叠放了几张电影光盘、机油和把崭新的扳手?。
其余地方塞得?满当当,全是带有鲜明个人特色的物品,工藤新一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名字。
“……是一之濑小?姐吗?”
电视屏幕上恰好有列车呼啸而过,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