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各国发生微妙变化的同时,秦帝国的北部边疆,面对匈奴的前线,林宇航率兵镇守的城堡却是一幅迥异的画面。昨日他把握时机,派遣蒙恬与王翦,一人攻其不备,一人策应,成功洗劫了前往王庭的匈奴队伍。虽非东胡分支,但他们也是蛮荒之徒。上万人全数丧命,仅放生寥寥数人,蒙恬还特地赠送他们骏马,加速逃跑。
当蒙恬与王翦凯旋而归,李信正将硝磺倒入预先挖掘的陷阱。蒙恬问李信:“国师在何处?” 李信手指远方一个满身泥土的人说:“国师今日也在协助加固地道附近的土壤。” 王翦和蒙恬埋怨李信,李信委屈回应:“是他主动要求做的,谁劝说他就训斥谁。”
闻言,蒙恬与王翦匆匆前往报告战果。“将牛肉羊群赏赐给三军将士。” 林宇航拂去身上的尘土,笑眯眯地说道。
林宇航笑容满面,捧起一把沉重的黄土压向身旁的土地。王翦和蒙恬一怔,尤其老将王翦觉得不对劲,提议:“国师尊贵之体,应退回营帐内吧!” 蒙恬附和道:“正是!让大王知晓,恐怕我们都难逃一死。”
但林宇航挥手打断他们,不耐烦道:“无需如此!我空闲无聊,不必在意。你们先下去犒劳三军。” 蒙恬安抚劝说了一番后,王翦只好无奈地接受。
随着牛肉羊群被屠宰,士兵们欢欣鼓舞。此刻,林宇航的威名在这座城中如日中天。私底下流传:“跟随国师不仅仅是打胜仗,更是战无不胜,还可享受丰盛的食物。”
有人传说:“国师是谁?是天子的导师!我们大王的师父,如同天上的神仙啊。” 听到这些评价,林宇航略显飘然。
有趣的是,对离舞的态度变化,士兵们从谣言纷飞转为奉承迎合。一提到“国师夫人”,每个人都热烈喊叫,离舞听着也不免感到尴尬。有时候,在林宇航起不来的时候,她替代他在早晨巡查城防,听见那些激动呼喊她为“国师夫人”的士兵们,她觉得既尴尬又娇涩,冰冷的心境早已被无数使命冰封。
然而,近来她感到了一丝温度和微澜,竟然出现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离舞端着温酒走向城外去找那个在泥地上玩闹的林宇航,途中遇见蒙恬,他喊住了她:“离舞姑娘!稍等一下。”
离舞看着蒙恬,询问:“将军有何事吗?” 蒙恬神色严肃地说:“离舞姑娘,可否恳请你规劝国师,不要染风寒!这北方边漠本来疾病横行,国师虽关爱士兵,亲自参与筑沟挖掘,还是请你尽量劝说,我想他会听你的。请你帮忙,国师深受大王倚重,若让陛下得知此事,我们可不好交代啊。”
“这个……公子可能不会听我的。”离舞有些困扰,觉得自己被难为了。林宇航怎么会听取她的建议呢?在她眼里,不过像个婢女罢了。如果是紫女她们的话,离舞认为可能还有可能……
离舞姑娘眼神含着犹疑,却以极少数的话语接受了蒙恬的秘密暗示:“或许,国师真会听我言?”她轻步踱出城门外,觅到正捧着暖酒的林宇航,柔声道:“公子莫染风寒,还是进帐暖身罢,将帅也望你能体谅。”
离舞仅履行传信职责,预料林宇航未必会听从,所以话语中充满了礼节性的恳切。没料到,林宇航一饮下酒碗,目光直勾勾看向离舞,久而微笑着说:“嗯,既然离舞开口了,那我就遵命吧。”
此一幕,竟令离舞双眸中的诧异和不解久久未能消散。
离舞的双眸闪烁不定,难以相信面前这冷静漠然者竟显出意外之情。林宇航注意到了这一切,捧着酒碗,含笑看她,戏谑道:“离舞竟然关心我啦!这难得的关切,我怎能拒绝?”随即唤道:“李信,准备更多火箭,我要回去。记得做好。”
远处的李信闻言,如卸重担,周围忙碌的士卒亦是如此。大家眼中,满是释怀。
平日的国师同他们一起劳作,虽感动,却总让他们心怀敬慎,生怕犯下军纪。古代等级分明,即使林宇航试图贴近士兵,却换来更深一层的畏惧。
林宇航走前,手掌满是泥渍,欲拂去,离舞却悄声从袖口拿出一方素帕,温和说道:“这个,或许更为妥当。”
林宇航端详这精美的帕子,瞥向污垢满手,微笑回应:“这般雅物,莫让本尊给糟蹋了呢。”没想离舞没作他言,径自放下酒葫芦,捧起酒碗,拉过他的手,轻轻用帕子拭净。
林宇航愣住了,没料离舞竟有此等贴心之举。擦拭干净后,离舞将帕子收入袖筒,拎起地上的器物,继续前行。
此刻,未觉察的林宇航未能看见,前面的离舞,两腮染上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