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念上好几次,语气一次比一次重,呼吸也会变得愈发急促,看上去很急躁的样子。
在这期间,无论程寂怎么同他说话,他都毫无回应,旁若无人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在他以为问不出什么,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被叫住了。
那声音嘶哑难捱,像是濒死的动物最后从鲜血淋漓的喉咙中挤出的哀鸣,“程队,我想见一个人”
程寂抿唇,几息后他开口,“好,我会想办法。”
哥哥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文士街是玉明区数一数二繁华的街道,他靠近玉明大学,许多大学生都爱在周末的时候来这边逛逛街聚个餐。
季初的绿植店就开在了这里,叫做“寻觅” ,铺面不大,生意不温不火。
一个下午他有无数次想要打视频电话给楚笺言,都给忍住了,他不能再这样了,这种控制欲是不正常的。
到了五点左右,他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店交给了学徒李满姜,准备去朋友家。
杨枫家住在澄和区,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他买了不少吃的喝的带着。
虽说是生日宴,但其实就是他们三个好朋友聚一聚,吃吃喝喝发发牢骚。
他到的时候,周云景已经在了,门一打开,这人就扑了出来,嚎叫道:“季小初,你还知道出来啊,你个见色忘友的白眼狼,小时候是谁和你同甘共苦一起被打屁股的,现在有了媳妇就把兄弟丢掉是吧,太过分了!”
季初无情地推开他,“你还好意思提,小时候被罚,哪一次不是因为你硬拉着我去干一些危险的事导致的。”
他和周云景因为两家之间有生意往来,再加上年纪相仿,所以从小就在一起玩。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都是社交悍匪周云景硬拉着乖巧的小季初到处疯。
有一次周云景心血来潮非要去河里找什么能许愿的河神,结果差点带着季初一起淹死,后果就是,向来溺爱弟弟的季家大哥发了很大的脾气,两个人屁股都被打肿了。
“好啦,别站在门口闹了,快进来吧。”杨枫含笑看着他们劝道。
他气质温和,说起话来也是不紧不慢,叫人听着十分舒服。
季初闻言,踹了周云景屁股一脚,然后闪过他,跟着杨枫进去,周云景看他们都走了,只好捂着屁股骂骂咧咧地跟着进去。
这里是杨枫父母以前住的房子,看到屋内很多东西都套着防尘布,季初奇怪道:“杨枫哥,你不住这边了吗?”
杨枫把他买的东西都放到茶几上道:“我换了岗位,因为有值班和备勤的要求,所以平时都要住在市公安局安排的宿舍。”
“那是不是很忙,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他感觉杨枫虽然是笑着的,但眉眼却满是遮盖不住的疲惫。
“是有点。”
周云景盘腿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毫不客气地开始吃了起来,并打断他们的对话,“快过来吃吧,有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一手拿着串啃,一手拿着啤酒喝,间隙中还不忘询问道:“枫哥,你男朋友还没来吗,他什么时候到?”
刚刚坐下的杨枫听到这话明显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周云景见他这反应大呼道:“不会吧枫哥,你也学季小初不成,他把他那小美人藏了三年不给我们看,你居然也要藏着,好好好你”
剩下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瞅见杨枫那带着苦涩的表情,立马把话头收住了,不确定道:“那个嗯你们吵架了?”
“我们分手了”杨枫笑容有些惨淡。
这下连季初都震惊了,一连好几问,“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刚谈吗,什么时候的事,谁提的?”
杨枫尽量用轻松一点的语气道:“上个星期的事,他提的。”
季初不解,“为什么啊”
杨枫垂眼遮住眼底的阴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是我哪里没做好。”
不仅是被分手的事,还有阿竹突然发疯的事,一切都是毫无征兆的。
虽然他们只交往了一个星期,但在他印象中阿竹不是会随意伤人的人,他坚信这其中一定有内情,可是现在的他却连人都见不到。
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苦,阿竹的事是这样,父母的事也是这样。
周云景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道:“唉,都不容易啊,我妈三天两头就给我安排相亲对象,我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