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堆人喧闹的声音。
季初搓了搓疲惫的脸,艰难起床换衣服,粉白的皮肤上布满了痕迹,最明显的就是腰侧的指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紧紧抓了许久留下的。
他是醉酒失忆的类型,酒醒后完全不记得干了什么,但是身体的酸胀告诉他,昨天晚上肯定被弄了很久,只是他不记得细节罢了。
洗漱完走到客厅时,季初发现家里焕然一新,不止被人打扫过了连一些东西都换了新的。
他忍不住想:难不成是他和小怪物昨天在家里大战了三百回合了,弄脏了很多地方?
还真有可能,不然他早上起来身体怎么跟要散架一样。
碰巧这时候楚笺言从外面回来了。
季初听到动静朝门口看过去,疑惑道:“你出去了?”
楚笺言抬了抬手中的袋子道:“我去买了早餐,哥哥你怎么起来了,再睡会儿吧。”
季初捶了捶腰摇摇头道:“不睡了,正好吃早餐,吃完送你去学校。”
他边打哈欠,边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我看楼下好像挺吵的,你下去的时候看到发生什么了吗?”
“昨天不是有警察来挨家挨户搜查吗,说是有持枪歹徒躲进我们楼里了,歹徒好像还没抓到,现在楼下全是警车,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楚笺言边打开包装袋边道。
“什么,居然有持枪歹徒在我们楼里,还没抓到!”季初震惊了,毕竟他对昨晚发生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楚笺言奇怪地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奇怪道:“哥哥,你不记得了?昨天我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堆人冲了进来,说为了居民的安全要搜查持枪歹徒,你当时被吓坏了。”
“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对不起啊,我是那种酒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的类型。”季初不好意思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
楚笺言抽出一张纸,帮季初擦了擦嘴边的污渍,语气中带着些惋惜,“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八栋楼前面聚集了不少人,警车的鸣笛声和人们的吵闹声混杂在一起,光是听着就让人心底升起紧张感。
季初本打算往人群聚集最多的健身广场去瞧一瞧的,结果余光却瞥见了一旁停着的自己的车。
六月一号那天他哥刚送给他的作为生日礼物的新车,才开了三个多月,现在不仅四个车轮全都瘪了,窗户上布满了蜘蛛纹,甚至连车顶都凹陷了下去。
不止是他的车,停着这附近的车全都是这副惨状。
季初不敢置信地跑过去,心疼地检查自己的车,愤愤道:“这是那个歹徒干的?什么歹徒啊这么缺德!”
“”楚笺言悄悄移开视线,小声应和,“就是啊。”
忘记收着点了。
车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季初叹了口气道:“看来待会儿只能打车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想也没用,他估计还要等警方找到犯人才能索赔之类的,修理也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见时间还早,季初耐不住好奇心,挤进人群中看看健身广场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看到地上的大坑时,他忍不住惊呼,“天呐,这是什么,地陷吗?”
站在他旁边的王婆,状似高深地摇摇头,压低声音对他道:“什么地陷啊,我在这住几十年了也没遇见过,我看呐跟那个402那女的脱不了干系。”
“这怎么说?”季初不解,这显然不像是人为的坑怎么就和楼上那个孕妇有关系了。
王婆露出一口带着黑斑的黄牙,一脸神神秘秘道:“我一看啊,就知道她是个不检点的,这大儿子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长得一点不像他爹,丈夫不见了几个月也不见她着急,肚子里怀的啊我看时间也不对头,说是四个月,一点都看不出来,她这次失踪还有这个天坑那肯定是老天都看不过眼给的警示,这种女人在古代那是要浸猪笼的!”
季初还以为这王婆是看到了什么,没想搞这一出,他忍不住提醒,“婆婆,造谣和传播封建迷信都是犯法的。”
“啧,什么犯法不犯法的,我老婆子这么大岁数还没听说过不让人说话的,有本事把我抓起来!”王婆眼皮吊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道。
她神情激动,唾沫星子都从嘴里喷了出来。
还不等季初无语几秒,就听见王婆身边跟着的年轻女人嗤笑一声,“203那老头不也失踪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