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比感叹:所谓物是人非总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拨动人的记忆,曾经的万灵山充满生机,而如今却是一片荒芜凄凉,曾经的万灵村像朝气蓬勃的青壮年,而如今却要油尽灯枯了。
也不知道这座山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爬了一天山回到家后,季初先是冲了个澡,然后直接趴倒在沙发上甩掉拖鞋,软成一滩。
他们家的沙发是全羽绒包,柔软非常,人倒在上面,一砸一个坑,趴在上面就好像整个人被包裹住了一样安全感十足。
他发出舒坦的叹息声,“唔嗯——我真是太久不运动了,累出了好多汗,腿到现在都是虚的。”
他现在是半步路都不想走了,感觉到小怪物靠近他也懒得抬头,只是维持着姿势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今天就点个餐厅外送吧。”
身边的沙发凹陷进去,连带着他也往侧边倾斜了一点。
楚笺言将季初翻了个面,然后欺身压上去,双手从他背部穿过,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一言不发。
季初看着身上这黏糊糊的一大只,哭笑不得地推推他的脑袋道:“楚笺言,你好重啊。”
话音刚落,身上的重量就变轻了不少,但是小怪物根本一点没挪动。
季初:好好好。
怎么做到的,体积没变,密度变了?
他戳了戳这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对方一动不动,既然如此季初也就放任自己为所欲为了。
客厅只开着一盏落日氛围灯,沙发被晕染上了温馨的黄橙色光,整个屋子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均匀萦绕着,很适合放空思想悠闲地休息一会儿。
于是他无所事事地开始观察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小怪物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不少,已经超过肩膀了,他伸手拢了拢,葱白的手指穿过浓密的黑发顺畅无比。
他心血来潮给小怪物编了个麻花辫,这个角度和姿势不太好弄,失败了好多次后,一条毛毛躁躁的歪麻花才出炉。
季初惊奇地发现,就算这么折腾,楚笺言的头发也是一根不掉,于是他伸出手拽了拽,意料之中的没拽动。
他不禁感叹:不愧是非人类,连头发都这么坚硬。
又玩了好一会儿后,季初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楚笺言虽然平时很也喜欢抱自己,但不至于这么沉默,从刚才到现在这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你怎么不说话呀?”他连忙捉住小怪物的脸抬起来问道。
只见楚笺言满眼哀怨地看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半垂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紧紧抿着唇,唇线被他绷直原本红润的唇色也褪了色,看上去莫名多了几分脆弱。
这看得季初一下子就不冷静了,“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今天遇到那个神经病不高兴?你放心,我保证过几天你就看不到他了。”
小怪物还是不说话,他起了身,翻坐到了沙发里面,然后握住季初的脚踝,将他的左腿弯曲,黑色的冰丝睡裤被他用手堆到大腿根处。
颇有肉感的大腿根被布料锢出一圈鼓鼓的软绵腿肉,因为今天的剧烈运动到现在还微微颤抖着。
氛围灯的亮度不算暗,像橘红色夕阳一样的颜色映照在脸上叫人分不清那是究竟灯光还是羞涩的红晕。
季初被楚笺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懵,他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侧过着头看楚笺言,眼里仿佛坠着无数星光,有些害羞道:“干嘛啊。”
小怪物的手带着丝丝凉意,但覆在皮肤上却感觉接触到的地方尤为灼热。
他垂下脑袋,露出优越的颈部,柔软的唇瓣触碰在自己膝盖上那条伤疤上,湿润的舌面慢慢舔舐而过。
没扎好的发丝垂落下来,轻扫在他的肌肤上,连同舌头的触感一起激起一阵痒意。
季初感觉浑身都不对劲,除了因为他们两个现下都穿戴整齐,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以外,小怪物近乎轻柔的态度也让他觉得很奇怪。
他想他真是疯了,温柔一点不就是他想要的吗,难不成对那种激烈的爱上瘾了不成。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楚笺言突然俯下身来,含住他的唇,一点点碾压轻咬着。
过了一会儿,小怪物微微退开了一些,满脸认真地问自己,“哥哥,我丑吗?”
原本已经沉浸在暧昧氛围中的季初,听到这话脑袋冒出了一万个问号,“啊?”
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