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上来后,龙五郎只觉得无言以对,想要说话,但话也说不上来,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久久没有说出话。
山中和南夕子持续不断的接着电话,即便如此也忙不过来,作为一个官方机构,他们的电话线路现在竟然处于占线情况。而所有的来电电话都只说一个事情。
自己的孩子失去了。
龙五郎是单身,虽然三十来岁了,却还没有妻子,他自己看起来对这件事情也不急躁,不知道是因为某些缘由不想结婚,还是说其实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只是双方还没有走到一起,不过至少没有孩子的他,很喜欢孩子。
而即便是没有孩子,他也能略微想象一下失去孩子后父母的反应。
母亲失去孩子,爷爷失去孙子,不要说普通家庭,越位高权重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就越震怒,而且以这种速度,这种只有父母失去孩子后打电话来报警来告诉塔克队,官方才能知道的速度,比任何都让人惊慌和无力。
敌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塔克队什么也做不到。
“队长,电话还在不断传来,怎么办!?”
龙五郎的理智告诉他塔克队除了一些安慰的话语,什么都不能对那些打电话来的人说,孩子到底能不能找出来,当然是一个未知数。
而发生樱岛的事情后,进一步认识到敌人的残忍,更大的可能性是找不回来。
“......让来电那边保持电话占线,然后......”
龙五郎似乎把自己的情绪从理智中摘除出来,他从一个更高的地方看自己,一个他自己都害怕自己的角度,却强撑着说;
“然后就这样放弃接电话。”
山中接电话的动作一时间都愣住了,而他旁边电话中还不断传出来焦急甚至是暴躁哭泣的声音,山中拉远了电话,似乎想说什么,又感觉喉咙干涩,于是像是为了缓解一样,舔了舔嘴唇。
“......是。”
“美川队员,你用内线呼叫来电联络那里,把话告诉她吧。”
“好......”
美川典子照做了,来电联络那边毫不犹豫的照做,等到南夕子和山中陆陆续续挂上电话后,电话铃声就不再响起了。
虽然现在可能有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正在拨打这个电话,但是无人接通的电话会一直用机械的电子音重复“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塔克队并不是心理咨询室,哪怕用语言或许可以宽慰几个人的心情,对整体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当然可以对那些伤心的人们空口白牙的话语做下保证,但把蜂蜜抹上伤口并不会让伤口痊愈。这样频繁的电话打来只不过对事实毫无用处还会拖累塔克队的工作。
但是,哪怕龙五郎事实上明白,也仍旧有一种想要叹气并且捶头的沮丧,若非周围是队员,他早已这么做了。
“......真,今野,山中,你们驾驶战机进行巡逻,巡逻的地点重点放在东京o地区与t地区,北斗,南夕子,吉村,你们换下来制服,分开用便车出行在东京地区巡逻,美川典子在基地待命并注意各地区情况。”
驾驶战机巡逻是为了一个可能性,或许偶然之间雷达会发现可抓取的珍贵线索,让北斗他们去换下来制服与出门用便车,则是亚波人要偷走孩子也不可能是悄无声息,普通人的目击或许毫无用处,但若是北斗的目击的话......或许还要加上南夕子,或许会有用处,吉村反而是一个掩护。
至于为什么用便服和便车......有可能会发生暴动导致队员受伤。
龙五郎心知肚明北斗不是普通人,不过这种事情还存在很多无法想通之处以及困惑之处,他站起身来;“我去高层那里一趟,所有人按照我指示的命令行动。”
“明白!”
龙五郎匆匆的走了,出现这么大的事情,恐怕无论是什么层面的人都大惊失色。
不同于怪兽,超兽的一次次无法预料的出现和破坏本就给人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现在又转化为更加人性化,更加令人琢磨不透,更加令人困惑邪恶的时候......
哪怕本来自信能保命能悠然自在的人都会恐惧。看似抓走的是幼小的孩子,让人仿佛第一时间觉得一点都不像战争中残忍的幼稚行为,但他背后的东西却能让最成熟的大人都为恐慌。
这是一场不分阶级党派,或许之后还不分民族国家,远超所有人想象的集体恐慌。
龙五郎要去找山岗进长官,远东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