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揭不开锅……”
“那个时候,上京家家缩衣节食,有钱也不敢露在明面上,根本不敢花。”周茹越想越憋屈,给孩子做件衣裳都要刻意做旧几分。
洪德帝的眼线遍布上京,朝臣个个如履薄冰。
世家子弟不爱在上京做官,多半还是过不了苦日子。
直到现在,才算是好起来。
陆沅一阵唏嘘,忽然之间,自己从富一代变成了富二……富好几代,这落差感实在是刺激。
“这事儿,我哥知道吗?”陆沅开始在意这个问题,一家人总不能只有自己蒙在鼓里吧?
周茹道:“说起来,给你置办嫁妆那几日,你哥都留在宫里呢,他也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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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努努嘴:“爹娘嘴真紧。”
“还不出怕你跟你哥藏不住事,我其实也憋的难受。”周茹道。
陆沅有些好奇:“咱家铺子在哪?”
周茹小声道:“在幽州,幸亏不是在大周境内,要不然还赚不到钱呢。”
陆沅了然,怪不得洪德帝没发现。
“唉,藏着点也是好事。”经历了不少事,陆沅的想法很成熟,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方才过来的路上,陆沅看到几个小丫头在摘桂花,说是做月饼用。
陆沅这才想起来,中秋将至。
每逢佳节倍思亲呐,陆沅问:“爹爹和哥哥会来云州吗?”
周茹有些迟疑:“乖宝,有的时候一家人也不是非要在一起,哪怕相隔千里,至少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她能来云州已是新皇开恩。
陆正安和陆淇都身居要职,他们几乎没有离开上京的机会。
陆沅点点头,他也不欲惹娘亲伤怀:“自然,以大局为重。”
周茹既欣慰又心酸,身在人间,总有不得已之处。
不过人活着,就是要想得开,月亮都有阴晴圆缺,又何况是凡夫俗子?
哪能事事圆满。
当天夜里,陆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烦意乱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宋瑜翻身压住他:“想双修?”
陆沅捏住他的嘴唇,不让他说话:“不想。”
宋瑜有些失望:“嗯嗯嗯?”为什么?
陆沅松开手,将他推开:“烦着呢。”
“怎么了?”宋瑜知道他白日去见了周茹。
陆沅叹息一声:“我一直以为是那样的,结果却是这样的。”
:()君子御风,与尔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