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巴掌大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书案。
“这么大一块白玉……”莲房双眼瞪的老大，“这得多少钱啊！”
程少商也是呼吸一紧，小心翼翼地把白玉书案放回盒子里，“价值千金，不行太贵重了，你明天给送回去。”
莲房连连点头。
虽然主仆二人一向是缺衣少食，但是她们都知道什么东西是该拿什么东西是不该拿的。
即便程少商和蓝栩言日后成亲，夫妻一体，但是既然还没有成亲，那有些东西就不该收。
只是等到第二天莲房去送回的时候，还没张口说话，就被人塞了一封信，然后那人就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跑了。
莲房只好无功而返，把事情跟程少商说了。
程少商也没再让莲房白费功夫，让她先把白玉书案收好，随即问道：“信呢？”
“这儿！”
程少商把信展开，上面是熟悉的笔迹。
蓝栩言说目前不宜张扬，这白玉书案勉强让程少商暂时把玩，等到她到了豫王府，想要什么样的书案都有。
程少商不由笑了一下，虽然这礼物有些贵重她不能收，但是这也说明了他的真心。
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不在于为这个人花了多少钱，但是一文钱都吝啬给予的人肯定就是不爱的。
“算了，莲房你去告诉他一声，等上元节灯会的时候我要见他。”
“是。”
程家搬了新府，蓝栩言趁机塞了几个人进去，倒不是说要探听什么消息，只是不想再跟以前一样程少商受了什么委屈他要等到事后才知道。
书案的问题就是，若不是蓝栩言及时得到消息，恐怕也翻找不出合适的礼物哄程少商。
“世子，四娘子约您在上元节灯会见面。”
“嗯，让绣娘给我赶身衣裳出来，过年之后第一次见少商当穿得鲜亮些。”
“明白！”
*
上元节灯会，眼看着自己的阿母搂着堂姊走了，程少商只是稍微低落的一会儿，便悄悄脱离的队伍，去找蓝栩言了。
蓝栩言也没约在什么避人耳目的地方，就在他长给程少商买糕点的铺子前。
龙章凤姿、衣冠齐楚的蓝栩言引来了无数侧目，男子叹他气质出众，女子叹不知哪家闺秀夺了这位郎君的心。
若是从上方看，能很明显看到周围的行人给蓝栩言让开一大块空不敢冒犯，走时又恋恋不舍的情态。
也幸好蓝栩言带着一银质面具，不然这人群恐怕会更拥挤。
“栩言！”程少商穿过人群，来到蓝栩言身前站定，“等很久了吗？”
蓝栩言摇头，声音含笑：“没有，我也刚来。”
程少商也不纠结这个，笑意满满地指着一个方向：“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那边好热闹，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
两人并肩在人群中走着，程少商惦记着热闹也没忘了拿出蓝栩言送的盒子，“这个我不能要。”
“觉得太贵重了？”蓝栩言笑看了她一眼，“像这白玉书案，等我日后提亲之时会有更多，你就当提前适应一下。”
程少商撅起小嘴：“那我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