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程少商和蓝栩言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出来透气。
想到程少商提过她自己曾经做了一个秋千椅,蓝栩言便有意识的去寻,再绕过几个弯之后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看到了正在玩秋千的程少商。
“觉得屋里闷了?”蓝栩言走过来,笑着问道。
“是啊,你不也是吗?”程少商往旁边坐了坐,给蓝栩言让出了一个空位。
蓝栩言坐到她身边,长臂抓住两边的绳子,变相的把程少商搂进了怀里,“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
程少商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按她的性格不应该这样中途退出的,蓝栩言也做好了不能跟程少商单独相处的准备。
而且刚才程少商微微落寞的神情蓝栩言也看到了,自然能猜出这是为什么。
程少商把王姈和楼缡一唱一和对自己的讥讽说了出来,随后看向蓝栩言:“我根本不像一位高门贵女,对不对?”
“但是她们也不像你这样聪慧、大胆有计谋啊。”蓝栩言没有一味的安慰程少商,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缺少了十四年教养、又被葛氏败坏了名声的程少商在旁人眼里确实上不得台面。
“还有,你在意旁人做什么?你只需要在乎在意你的人对你的看法就好了。”
程少商让自己枕在蓝栩言的胳膊上,“我以后要是与你成了亲……”
“你如何喜欢便如何做,不用在意虚礼。”
“那你就不怕人家笑话你娶了一个粗鄙不堪的新妇?”
“那些愚人要笑话就随他们去,总会有和我一样的明眼人能看到少商你的好。”
捏了一下蓝栩言的嘴,程少商好笑道:“你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啊!”
“因为是你,就无师自通。”
*
程家乔迁宴三日后,王姈、楼缡不知道自己是撞了哪路神仙,最近处处都不顺,出门必定遇事,在家也小祸不断。
要不是蓝栩言及时收手,她们就该请大神了。
蓝栩言不想跟两个小女娘一般见识,只是小惩大诫,只是她们胆子小,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
“世子,裕昌郡主的生辰宴。”侍墨说道。
蓝栩言瞥了一眼,不是很想去。
汝阳王妃的性格一言难尽,长长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来耍威风,蓝栩言身为豫王嫡子,她是不敢为难他,那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也叫人看了反胃。
见蓝栩言没有兴趣,侍墨又道:“听说四娘子和三娘子也收到了请帖。”
“少商和她堂姊?”
“是。”
“程府与汝阳王府素无交情,怎么想起邀请她们了?”
侍墨笑了一下,“世子您忘了,上元节灯会那天您与四娘子路过田家酒楼,那里正好有一个落水的女娘,您还和四娘子看了一会儿热闹呢。”
“而这落水的女娘就是裕昌郡主,她痴恋凌不疑将军,得知他那日会在桥上经过,便故意落水想让凌不疑将军去救她。”
蓝栩言那日只顾着看程少商了,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
更不用说女娘落水,男子直视实在失礼,是以蓝栩言根本不知道落水的裕昌郡主。
“少商当时踢了个人下去……她这是记恨起少商了。”蓝栩言了然,“罢了,那就去看看吧,也不必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就一套笔墨纸砚,让她多读些书好好修身养性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