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父母的允许,蓝栩言对邀月的追求更有信心了,不过眼下当务之急他还是要先养好自己的伤。
只是前有李叔静心调制的养身汤,后有一直心情愉悦放松的蓝栩言,想来距离蓝栩言痊愈的日子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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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宫。
离蓝栩言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纵使怜星不常跟姐姐邀月在一起,也知道了蓝栩言的离开让她有多么不适应。
尤其是教导花无缺的时候,一心烦邀月就喜欢去那日跟蓝栩言一起弹琴跳舞的地方静坐散心。
这天,邀月又呵斥了一顿花无缺后甩袖离开,只留下无奈的怜星和不知所措的花无缺。
“二师父……”小小少年脸色带着愧疚和不安,“我是不是又笨到惹大师父生气了?”
怜星安慰道:“没事,不是你的错,是你大师父最近心情不好,你先练着我去看看。”
“是。”
怜星去追邀月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她连问都没问,直接去了蓝栩言院子处不远的花园,果然在其中看到了邀月的身影。
“姐姐,你方才对无缺也太严厉了。”怜星走过去,略微有些不赞同地说道:“无缺在我们的教导下,已然远超同龄人,你不要对他太苛刻。”
“怎么,你这是来当好人了?”邀月斜睨着怜星,“当时我骂他的时候你怎么不拦?”
“姐姐!”怜星无奈,如果她当时拦着花无缺会被骂的更惨,说不准还会受罚,因为邀月会觉得是花无缺那张跟亲生父亲相似的脸庞迷惑了她。
“到底有什么事!”
“姐姐,蓝栩言身上的伤不轻,他又逞强在伤势未愈的时候离开移花宫,他就算是想回来也得过一段时间,你不要……”
邀月状似气恼实则不自在的甩袖背对怜星,“谁跟你说我在想她?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而已。”
“什么问题?”
“武功上的问题我就算是跟你说,你就能知道?”
邀月的武功比怜星高,这话说的难听但也是实话,不过她现在这句话其实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糊弄过去而已。
怜星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已经把自家心机不深的姐姐看了个透,掩下心中的笑意,她微微低头:“姐姐说的是,是我自不量力了。”
邀月和怜星是亲姐妹,虽然平时关系不怎么好,她对她的态度也恶劣,但绝对没有这样贬低妹妹的意思!
可还是那句话,一向高傲的邀月宫主并不会低头,更不会道歉,所以她脸色稍微一僵过后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花园,之后却让星奴给怜星送了好些药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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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栩言双腿盘坐在蒲团上,眼眸紧闭,额头冒出了些许细汗。
终于能动用内力的他只感觉身体里多日的虚软无力一扫而空,有些滞涩的手脚也恢复了往日的灵敏迅捷。
等到浑身都出了一层汗之后,蓝栩言才停了下来,去浴间洗漱。
“少庄主的伤已然大好了!”李叔给犹带水汽的蓝栩言把完脉,惊喜地说道:“到底是年轻,这恢复能力就是好。”
蓝栩言嘴角带笑:“是李叔的医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