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蓝太师还只是随口一猜,没想到蓝栩言一下子不说话了。
就像是被人戳到了心中的隐秘痛处,蓝太师挑眉,“你难道真的陷入了求而不得的境地?”
对于蓝栩言,蓝太师并不怎么担心,大丈夫何患无妻?
况且蓝栩言这样优秀,要不是他自己不愿意,他现在恐怕连孩子都有了。
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佳人,能叫他这儿子心心念念,居然会成为在苦苦情海中挣扎的一员。
蓝栩言看了蓝太师一眼,“您不会想知道的。”
他明白,他爹一向对他寄予厚望,若是知道他喜欢上了福康公主,定然不会同意,相反还会竭力让他绝了这个念想。
当然蓝栩言要是态度强硬,非福康公主不娶的话,蓝太师也会妥协,毕竟就他一个儿子,也不能为了仕途就逼儿子孤独终老。
但是从小到大,蓝太师对蓝栩言的关爱并不弱于蓝母。
即便是在忙的时候,蓝太师对蓝栩言也没有丝毫的忽略。
蓝栩言会写的第一个字,会念的第一首诗,都是蓝太师教的。
所以若非必要,蓝栩言并不想蓝太师伤心。
蓝太师见儿子不想说,也就此打住,没有再追根究底的问,徒惹两人不快。
“你不想说爹也不多问了,只是你这形式作风必须要改。”蓝太师语重心长地说,“先不说到处树敌不利于咱们父子二人,就单说你为情绪所控,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御史。”
看蓝栩言陷入沉思,蓝太师点到即止:“我儿聪慧,多得话爹也不多说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儿子告退,爹你也多休息。”
“嗯!”
蓝太师捋着自己的胡子,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那是越看越满意。
他家儿子不仅才能出众,还孝顺懂事,完全就是那些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完美继承人。
哎呀呀,明天上朝的时候要再跟谁讨论一下育儿经呢?
*
蓝栩言回到房间,在下人的服侍下换下了自己的官服。
侍墨给蓝栩言捏着腿,一边小心翼翼地问:“衙内最近不开心吗?”
蓝栩言睨了他一眼,“我娘吩咐你什么了?”
侍墨面色一苦,虽然知道他和夫人的联系根本瞒不过衙内,但被衙内这么干脆的戳破,还是叫他有些懊丧。
“前几日不是有银衣楼的人来为衙内量体裁衣吗?夫人看衙内的身材清减了些,便问了奴才最近衙内是不是很忙。”
“奴才如实答了,夫人又担心衙内是不是有心事,怕您自己闷在心里,最后积郁成疾,便叫奴才试探试探。”
蓝栩言按按自己的眉心,他娘什么都好,就是在他和爹的问题上太过小题大做。
他们就是少吃一口饭,她都担心的非得叫大夫来看看才放心。
要是哪天因为公事耽误了用膳,那更是像天塌下来一样。
不过这也养成了蓝栩言和蓝太师按时用膳的好习惯,阴差阳错的,让他们两个人拥有了比同龄人更健康的身体。
蓝栩言:“你去回禀我娘,我没什么事,就是近日胃口不佳,让她敦促着厨房多琢磨些新菜式,或许我就恢复胃口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