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子妃跟蓝栩言坦白了东宫的窘境,蓝栩言又跟胡善祥说了之后,就开始发奋图强了。
因为虽然胡善祥没有怪蓝栩言,还反过来安慰了蓝栩言一通,但是蓝栩言还是看出了她隐藏在若无其事的表情下的失落。
作为一个合格的未婚夫,怎么能让未婚妻难过呢?
所以,爱画之人就迎来了狂欢。
往日一年都不一定能出一幅画作的严先生,忽然进入的高产欺。
平均三个月就能出一幅画作,而且水平没有任何下跌,反而隐隐有更为精进的趋势。
所以就算有作品多了,价格会有一定程度的降低这个潜在规则,蓝栩言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世人鉴赏能力不一,但是严先生的画作无论鉴赏能力高低,都是能从上面感受到美的。
这样稀世珍宝,完全是可以当做传家宝的。
具有前瞻意识和识货能力的人不多,但聪明人绝对不少。
见最顶层的几户人家都在追捧严先生的画作,就算还没有意识到蓝栩言画作的价值,也不耽误他们有样学样,开始收藏严先生的画。
而且有一句话叫做投其所好,不少人都觉得严先生的画,就是他们求人办事最好的一块敲门砖。
*
蓝栩言正在画一幅崇山峻岭图,巍峨的高山,险峻的山路,葱郁茂盛的森林,以及在白云间嬉戏的白鹤。
将自由与生机展现的淋漓尽致,叫人一看到这画就忍不住心生冲动,如果能到这上面所画的地方去,那该有多好。
“你怎么又在画!”
忙里偷闲的朱瞻基,受太子妃之托来瞧一瞧,自己最近作画作到疯魔的弟弟。
蓝栩言连头都没抬,“别打扰我,不然这幅画毁了你赔我!”
朱瞻基嘿了一声,“我说你小子是掉钱眼里了吧?”
“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严先生的吗?说他现在的画里全都是铜臭,没了当初的灵气。”
“一群小人的嫉妒之言,何须理会?”蓝栩言眼见是不能专心作画了,干脆把笔放下,一边休息一边看向朱瞻基:“行了,你今天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朱瞻基叹了口气:“还不是娘,她不放心你,又怕自己心疼忍不住嘴,到时候你要是两相为难,她也要跟着难受。”
“瞻言,你老实跟大哥说,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满心都是作画?”
看到了朱瞻基眼中的担忧,蓝栩言沉默片刻,道:“只是想快点攒够钱,迎娶善祥罢了。”
朱瞻基下意识地说:“你这得攒到什么时候?”
蓝栩言目光哀怨,“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自己攒钱呢?”
还不是某个人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朱瞻基反应过来,尴尬地摸摸鼻子,“你们年纪都还小,也、也不着急。”
“哈!”
蓝栩言发出一道气声,多了一个字也没说,但嘲讽意味已经拉满。
朱瞻基:……
“行吧,我也还有点私房钱,你……都拿去吧。”朱瞻基强人心痛道。
蓝栩言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行了,你那点钱也算不上什么,自己留着打点用吧。”
“你都已经成亲了,我肯定也快了,只是我等不及,想让它更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