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河丝毫没有动摇,反而更加坚定。聂星河知道,孔舒捷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相盘对决大赛是唯一的机会,若是夺冠,任凭他孔家势力再怎么庞大,也不敢伤他分毫,这也是如今保护冷沐雪,保护聂家的唯一办法。
孔舒捷见状,笑声逐渐消失,“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可别到时候,连预选赛都过不了就被人打死了!”
孔舒捷转身正要离开,徐大壮冲上前去,跪倒在孔舒捷面前,他双拳撑地,聂星河看出了徐大壮眼中的不甘,“孔公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打败他的!”
孔舒捷一脸不屑,冷冷地说道:“你这种废物,倒不如死了算了,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选上你的,从今往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我饶你一命,就算是你给孔家卖命两年的酬劳!”
徐大壮紧抱着孔舒捷的腿,孔三空一连踹了好几脚,徐大壮吐出几口血,染红了孔舒捷的袍子,但死死抓着,不肯放手。
“狗东西,这可是我娘亲手给我绣的!”孔舒捷一脚重重地踢在徐大壮头上,徐大壮只感觉眼前一片空白,浑身没了力气,聂星河上前一步,紧握拳头,孔令周围,突然释放出一股脉气,那脉气将木门震裂,孔令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来他的境界,甚至比孔三空还高出许多。
孔舒捷又踢了徐大壮一脚,像是踹一条狗一般把徐大壮踹向一边。
几头苍狼一齐发出低吼,离开了聂家大宅,徐大壮又再站起来,他披头散发,摇摇晃晃,嘴角的血不断往下滴,冷沐雪想去帮他,却被聂星河拉着。
徐大壮微微抬起头,头发掩盖了他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聂星河,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断了我的路,哼。你做的对,你是英雄,我呢,我不过是个人人唾之以鼻的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终有一天,我要你全家鸡犬不宁!”徐大壮留下一句狠话,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杨倾风看着徐大壮遍体鳞伤的背影,心生恻隐。
徐大壮拖着疼痛难忍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向一家客栈,一路上,每个人都在骂他。
徐大壮简单地清理了伤口,对着那一滩血水,露出一个微笑。徐大壮走上二楼,轻轻地推开门,没想到还是惊动了那床上的人。床上的妇人厉声呼唤徐大壮,徐大壮叹息,慢慢地走过去,徐大壮鼻青脸肿,右眼处已经肿地睁不开眼睛。刚才集市一闹,几乎整个南城都知道了,徐大壮知道又要挨骂了,只是这次,妇人似乎比以往,更加愤怒。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伤害星河那孩子!你这是遭天谴的啊!”妇人哭地撕心裂肺般。
徐大壮不解,愈加愤怒,“娘!您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小时候若不是他,我怎会沦落到偷东西抢劫的地步,你的病又怎会变得这么严重!这几年,我好不容易做了孔家护卫,有钱抓药,让您过好日子,就算是每天昧着良心过日子那也是为了您啊!现在他聂星河,又把我的一切都给毁掉了,你到底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
“当初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咳咳……”
徐大壮的嘴唇微颤,过了好久,还是没回过神来,“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妇人向徐大壮说起往事。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徐大壮每天为了抓药,身上总会添伤口,她不想再拖累徐大壮,一天趁着徐大壮离开,想要自尽,聂星河却出现了,聂星河带着很多昂贵的药材,往后的每天,徐大壮离开以后,聂星河总会出现,她的病也有了好转,她将聂星河当成恩人,但聂星河千叮嘱万嘱咐,一定不能告诉徐大壮。
他说:“大壮是个很要强的人,如果他知道了,以后恐怕会过的很辛苦,这药你再服几天,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后来他再也没来过,听你说才知道,他突然昏迷过去了,那时我就很想告诉你真相,让你去看看他,但是我忍住了,现在你却把恩人当仇人,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徐大壮的脑袋像是遭了一记重击,眼泪夺眶而出。
妇人伸出手,轻抚徐大壮的脸颊,叹息道:“现在我已经看开了,只要你过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这恩情,我们要报,一定要报。”
徐大壮握着妇人温热的手掌,眼泪落了下来。
徐大壮赶回聂家的时候,聂洋手持扫把,声音哆嗦着说道:“你,你想干嘛?要动手,我,我可不会怕你的!”
“聂星河,聂星河去哪了?”徐大壮焦急地问道,却四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