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现在的赢面无疑是最大的,他的牌是所有人当中最少的两张。
金麟旁边是田小诺,田小诺只有在年节的时候才会和亲戚朋友打打对牌,尽管她打对牌的技巧并不怎么好,她也知道不能再从金麟手中抽牌了,不然金麟手中就只剩一张牌了。
田小诺从坐在她右边的徐大壮手中抽出一张,竟然也凑对了,那是两张画着年兽的牌。
徐大壮小时候经常和他那些跟班打对牌,当然每次都是他赢,徐大壮也只能从崔成雨手中抽牌。徐大壮节骨分明的手指落在最中间的牌上,他没有立即抽出来,而是看了眼崔成雨的表情,崔成雨则是摆出了一副扑克脸。
徐大壮索性抽走了最左边的牌,无奈没能凑对。
崔成雨则选择从徐大壮手中抽牌,刚才他看见徐大壮把从他手中抽去的牌放在最左边,徐大壮似乎看穿了崔成雨的小心思,把牌放在背后又洗了洗,徐大壮故意没洗那张牌,所以它还是在最左边。
崔成雨很有肉感的手指在四张牌之间来回移动,几经犹豫以后嘴里小声嘀咕道:“应该不会还在原来的地方吧。”随即抽走了最左边的牌,崔成雨以为徐大壮只是盲洗,他自己的牌应该不会还在那个地方,但当他看见那张原本就是他自己的牌时,脸色阴沉地看向徐大壮。
徐大壮很是得意的样子,田小诺则是捂嘴笑,刚才徐大壮的操作她都看地一清二楚,没想到崔成雨真的会把那张牌拿回去。
崔成雨过后,就到了年的顺序,年好酒色,却唯独不喜欢赌博,因为他觉得花钱应该实在,把钱拿去赌博的话风险实在是太高了。起初还是四娘手把手教年怎么打对牌。
年从冷沐雪手中抽走一张,也没能凑对。
然后是冷沐雪的顺序,冷沐雪犹豫片刻后,选择从聂星河手中抽牌,聂星河和崔成雨一样,同样是扑克脸,冷沐雪莞尔一笑,抽出最右边的一张,她眼睛一亮,居然凑对了,是两张穿着金甲的六翼天使牌。
又轮到聂星河的顺序,冷沐雪只剩下一张牌了,聂星河只能从金麟手中抽牌。
又过了两轮,最后的赢家是冷沐雪,然后是聂星河和金麟,崔成雨和年两人垫底,只能洗牌重开。这一次凌羽也加入了,对牌的规则很容易理解,只是要了解当中的技巧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莫兰舜虽然也知道怎么打对牌,但他觉得无趣。
“哼,不会是怕输吧?也对,一个尊士要是输给我,面子上肯定会过不去。”年冷不丁地挑衅莫兰舜。年的境界在虚空境后期,卡在突破的瓶颈处已经好几年了,距离晋升尊士不过临门一脚,但随着年纪增大这种可能性已经是越来越小,所以他也嫉妒莫兰舜这个尊士,心想如果能在打对牌上赢过莫兰舜那心理上也会有些许快意。
莫兰舜的右耳一动,当即坐了过来,冷冷地说道:“就你那样的水平,就算我是第一次玩也不可能输给你。”
这一轮垫底的是莫兰舜和年,因为年的顺序在莫兰舜前面,所以年是险胜莫兰舜。鸟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得瑟欠揍的表情已经完全表达了他想说的一切。
“再来!”莫兰舜铿锵有力地说道。
又打了几轮,除了热情越来越高涨的年和莫兰舜,其他人都有了倦意。
打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年和莫兰舜,他们目前为止的比分是三比三打平,金麟看着楼下还在较劲的两人,道:“看他们那样子,不会要打到天亮吧?”
雨声停了,天空似乎已经放晴,圆月从云中探出身影,苍白的月光更显得幽静。南方的雨会下一整个春天,但夏天和冬天都没有雨,秋天偶尔会下雨,但往往都只下一天。
森林中雾气氤氲,只是黑暗中看不见那些缭绕的雾,在深夜起雾,也是只有南方的秋雨过后才会出现的奇景。
“星河,金麟,你们都不睡吗?”冷沐雪见聂星河和金麟一直待在房门外,一脸不解地问道。
聂星河点点头,轻声说道:“我和金麟轮流守夜,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年和莫兰舜谁也不服谁,只有两个人的对牌也打地非常激烈。
王梦音在暗处看着楼下的年和莫兰舜,那两个人看上去真的能决战到天亮,王梦音没好气地说道:“你好端端的干嘛拿对牌给他们!他们两个在下面我们怎么动手?”
江狄决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不过就是两个中年赌徒罢了,江狄决提着一盏油灯走了过去,对还在激烈对决中的年和莫兰舜说道:“两位客官,这时候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