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诺有些讶异,心想:难道他刚才听见我说话了?
聂星河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摘仙山后面的村落被一个叫镣花会的势力占据了,他们在开凿一座小山,关于那个小山白心掌门知道些什么吗?”
“这还真是稀奇,居然有人敢在摘仙阁附近作祟,不过近来林方带人去铁石森林猎杀忌兽了,以摘仙阁现在的人力恐怕帮不上什么忙。”白心抚了抚浓密的白胡子,继续说道:“我记得摘仙山旁边是还有一座小山,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从我来摘仙阁的时候它就存在了,摘仙阁里的藏书我都通读了,没有任何关于那座小山的说法,前任掌门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它。”
聂星河的神色凝重,连摘仙阁都没有任何的记载的小山,到底里面有些什么?
聂星河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衣服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纸,那是一张通缉令,上面写着名字不详,却是镣花会所有干部通缉令中赏金最高的。
聂星河把黄纸递给白心,问道:“那这个女人,你认识她吗?”
白心褶皱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发黄的纸面上,他黯淡的眸中透着一丝哀伤,“风轻语,这丫头曾经也是摘仙阁的弟子。真是很久没有再看见她了……”
那些过往的岁月在这一刻就像是海浪般涌入白心的脑中,记忆又如同那深埋于地底的种子破土而出。
白心的夫人在产子时,他正在和一方邪恶势力搏斗,后来他们成功铲除了奸邪之人,只是白心回去时,她的夫人因为难产而死,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死了,白心在那时就失去了一切。
后来白心从恶人手中救下一个仅有十岁的女孩,将本来应该属于她女儿的名字给予了那个女孩,就是风轻语。
“风轻语天赋异禀,是当时所有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她本应该是最有可能继承摘仙阁掌门之位的人,但她最后还是离开了摘仙阁。我知道她是为了复仇才离开,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我本以为能消除她心中仇恨。”白心的指中传来磨砂的触感。
“哼,这女人虽然满口胡言,名字倒是没有骗我。”年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聂星河愈发担心,既然风轻语曾经是摘仙阁的人,那她对摘仙阁一定很了解,即便如此还是在摘仙阁的眼皮底下行事,可想而知那山中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聂星河起身,却被白心叫住。
“你的右手手骨不是断了吗?”
白心不说,聂星河差点就忘记了,甚至只是呼吸聂星河都会感到右臂的刺痛。
白心用的是白家代代相传的铁压骨接骨大法,虽然疼痛难忍,但是效率极高,不过也只接的上断骨,如果骨头碎了那就没有办法了。
白心用火将几块铁板烤热,然后夹在聂星河的右臂的断骨处,用绳子绑紧,光是这样,聂星河右臂的剧痛就加重了几分,聂星河咬着牙,紧闭的嘴里还是发出了一丝磨牙声。
灼热和剧痛结合在一起,聂星河的眼睛用力,眉间颦紧,额头全是汗珠。
“你也成长了不少嘛,以前这个时候你可是已经鬼哭狼嚎了。”白心淡然地说道,虽然他是在开玩笑,聂星河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鬼哭狼嚎就说地太夸张了吧?白心掌门。”聂星河声音微微颤抖着回应道。
“是嘛……”白心猝不及防地一拉绳子,铁板突然夹紧,只听见咔嚓一声,伴随着是聂星河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冷沐雪一惊,猛地起身,神色担忧地低喃道:“星河他没事吧?”
田小诺走到冷沐雪身旁,说道:“星河哥没问题的,掌门不也说了星河哥以前也用过这种办法吗?没事的,小雪姐不要太担心了。”
冷沐雪点点头,如柔荑般的手半握拳,放在胸前。
白心将铁板卸下,聂星河用左手支撑着整个身体,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楚让他不觉用力,左手的五指微颤着,手心里全是虚汗。
“看看怎么样了?”白心语气平淡地问道。
聂星河尝试活动右臂,一开始疼痛难忍,稍微一动,痛楚甚至会牵扯到脖子,慢慢地,右臂处的痛楚消失了,聂星河可以自如地活动右手。
“嗯,骨头没碎真是万幸。”白心心想聂星河这些年来真的成长了很多,这次回来,聂星河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
“为什么骨头会碎?”聂星河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心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