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月嘴角微扬,道:“都能把屏障打破,那能撕裂云天的力量就是晋升尊士的象征。”
沙月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又说道:“这般年纪就晋升尊士,以后肯定会惹来很多麻烦的,不过,只要孤风难要点脸,这下应该是有赢的希望了。”
上签深深地松了口气,刚才那雷光窜动的场面都快让他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上了。
“不过这样就能晋升尊士了吗?总觉得……”上签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后才说道:“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有点太简单,太平常了。”
沙月轻笑一声,道:“要不,你也可以试试?”
上签连忙摆摆手,“我就算了吧,我不会喝酒,要是喝醉了还不得把你这家客栈给拆了。”最后一句话就只有上签自己没听见了。
葛玉只有在看凌的时候,眼中才会带着些许柔和,但是那种柔和,都藏在了冷淡背后,“我没事,你吃完早餐了?”
“嗯。”凌轻轻点头。
葛玉突然向凌伸出手,轻轻地擦去了凌嘴角的油渍,“下次吃完东西,记得擦嘴。”
凌露出大大的笑容,一双似月牙般的笑眼很是好看,“知道了,葛玉哥哥,我还给你留了两个,你吃吗?”
“不用了,给上签吧。”
上签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看起来连鸟都不会经过的穷凶僻壤的地方竟然还会有那么好吃的肉包子,上签一口一个,吃完还不忘把手指上的香油舔干净。
越接近正午,围在比试台外的人就越来越多,人潮中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
葛玉晋升尊士的消息很快就在沙守镇传开了,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
上签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负责押注的人,其实要找他并不难,他表情带着些许无奈和失落在过道上走走停停,每经过一个人,就要询问一句:“请问押注吗?赔率是前所未有的高哦!”
有些人置之不理,有些人先是两眼放光地问道:“谁赢的赔率高?”
“葛玉。”
问问题的人立刻就冷下脸来,摆摆手让他赶紧走开,好像接下来比试的胜负都已成定数。
上签走向他,有个人下巴尖尖,賊模鼠样的人调侃道:“喂,沙赌,这场比试有什么好押注的?你这赔率不是只能押葛玉了吗?”
沙赌点点头,语气透着无奈,“没办法,作为专业的押注人,任何比赛都要押注,这是我的职业道德和素养,你不懂,你押不押,押葛玉赢的话,一赔两千倍哦,前所未有的赔率,一注暴富啊!”
“得了吧,就算是两万倍我都不会押的,这不是白贴钱吗?我就问你,两千倍就有人押了吗?”
沙赌叹道:“那倒没有,有史以来最高的赔率,也是有史以来最少人押注的一场兵刃比试。”
沙赌自己似乎也要放弃了,沙赌是沙月的堂弟,之所以叫沙赌,是因为沙赌的父母是沙之都有名的赌场雌雄双圣,逢赌必赢,所以才给他起了沙赌博这个名字。
沙赌继承了他父母优良的赌博基因,负责经营兵刃比试的押注生意,总之只要有比试的地方,就一定有他的身影。
他们的对话上签听地一清二楚,上签暗暗想到,“这是在看不起谁啊!”
沙赌刚要走,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拦住了他,是上签,比试就快要开始了,众人对上签也就失去了兴趣。
沙赌的记忆力极好,好地异于常人,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他记得每一个哪怕是只有一眼之缘的人,“是你啊,怎么了?”
“我要押注!”上签这么一说,倒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他们的目光无不透着疑惑,在他们看来,在这场兵刃比试上押注是很不可理喻的事情。
沙赌灰暗的表情一下子就亮了,就像是蹲了一整天终于看到猎物的狩猎者。
“好说!”沙赌以极快的速度拿出纸笔,纸上写的是一份契约,“押谁赢?”
“葛玉。”
“好咧。”沙赌在契约上写下“葛玉”二字,最关键的问题来了,“押多少?押多赢多哦!一比两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注暴富就靠现在!”
上签嘴角一扬,大手一挥,就拿出了两块银子!
沙赌的热情突然被那两块银子浇灭了,他眨了眨眼,语气带着一丝冷淡,“一……一百两?”
“干嘛?一百两难道就不能押了吗?!”上签看到沙赌那太过真实的反应,真想一巴掌扇他脸上。
这一百两可是上签的整副身家了,葛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