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走的,看到大家都有父母在等,我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反正也没有要紧事,就等你考完。”
“王叔叔真好!能不能载柴雨晴一起回家呀,她就住在我隔壁……”
雾杉说着一怔,旁边哪还有人,柴雨晴几乎是小跑着走了。
王炳竹嘴里应着,眼睛却望向了反方向,和刚刚走出校门的吕思对上视线。
他勾起嘴角。
胆子挺大,杨沁养的傀儡?
吕思不为所动,视线转而落向雾杉。
和异虫混在一起,难怪这么消瘦,这么……惹人讨厌。
熊昌宏走了过来,谄媚道:“我大概看了今天的试题,对普通人是挺难的,但对您来说一定很轻松……欸!那人?”
顺着吕思的目光,他看到了王炳竹,莫名感觉到一丝熟悉。
“是他。”吕思道,“他没胆子在这里闹事,不用管。”
熊昌宏连连点头,又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雾杉?”
吕思轻哼:“傀儡而已。”
看那副憔悴模样,想必脑子里已经不是虫卵,而是有实体的幼虫了,要不了多久就会丧失自我,被幼虫吸干浑身血液。
情绪过度外放,活该有这个结果。
雾杉才不管吕思在想什么,她甚至没有看到吕思,只顾着叹气。
唯一可以交朋友的柴雨晴,好像一直躲着自己。
这时候模拟的情绪,叫做失落。
王炳竹只当她在担心明天的考试,安慰道:“放心吧,明天也会没问题的。”
王炳竹不光把雾杉送到家,还请她下馆子,吃了顿营养丰富的大餐。
雾杉谨守“等价交换”的原则,却囿于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东西,只能千恩万谢。一通情绪模拟下来,电量1%、1%地跳涨,累计增加了4%。
情绪转化为电量的法则,又一次得到验证。
她习以为然,王炳竹却敏锐察觉到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一个冷眼扫过餐厅,餐厅里都安静了几分。
分散在各处的四条异虫,老老实实转移了视线。
吃完饭天已经全黑了,雾杉又一次和王炳竹道谢后,往家里走。
餐厅离家不远,上去一个缓坡,再左转,一栋三层老楼就是她家。当然不是整栋楼,只是其中一套装修陈旧简陋的房子。
老楼有个小院,雾杉走进院门后,旁边冷不丁响起酒瓶落地的当啷声。
按理说,情绪判断逻辑应该会给出“惊吓”的结果,但雾杉早就习惯了。
她看向围墙边的大石头,石头上还是那个酒鬼大叔。
“大叔!”雾杉蹦蹦跳跳地过去,“晚上好呀,吃过饭了吗?”
酒鬼大叔迷迷瞪瞪地,像是没听见。
雾杉一如既往,把酒瓶扶正后说:“大叔你要穿鞋呀,万一瓶子摔碎,就会扎到脚啦!”
大叔依旧晕晕乎乎地,充耳未闻。
等到雾杉蹬蹬蹬跑进楼里,他才睁开眼睛,捡起酒瓶,走向角落里的破棚屋。
“回来了……”
他微不可闻的呢喃,飘散在初夏的夜风之中。
雾杉仔细摆好鞋,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匆匆走向客厅角落。
在书桌上一阵翻找,终于找到那套模拟卷。上面的字迹乱糟糟的,黑色是她做题时的错误答案,红色是对照参考答案时写下的标记,密密麻麻,这会儿已然看不清原本的题目。
但没事,空白试卷清清楚楚存放在她脑子里。
还好当时没有受打击,坚持做完了这套卷子,不然空有题目没有参考答案,今天就白瞎了。
不过……这套卷子是哪里买的呢?
雾杉回忆半晌,眼睛一亮。
王叔叔!
不是买的,而是王叔叔送的四套卷子里的一套!
“王叔叔真是好人啊!”雾杉由衷感慨。
此时此刻,王好人正在一条相距不远的偏僻巷子里,手电的光斑笼罩住一具干尸。
他伸手一推,尸体保持着跪姿翻倒在地,露出额头可怖的大窟窿,和窟窿底下,见过几次的脸。
“李天银?”
“是他。”马利芸说,“下午公会通知领主,说这里的监控被人破坏了,领主派我来检查,这才发现李天银死在这儿。”
她欲言又止。
王炳竹:“说。”
马利芸:“早上你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