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似的。”白水生还是只呼其名。
“御米壳。”
“玉米壳,你开啥玩笑,玉米壳也能治病?我们老家多了去了,都是拿来做柴烧。”
玉帕没有解释,确切的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云南的天气就是好,一年到头,基本都是太阳天,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总用是让人舒展,让人惬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水生身体彻底恢复,不用再喝草药了,有时,他也会陪岩老头下河捕鱼,不想每天在家,害怕面对玉帕暧昧的眼神,更害怕时间久了说不清。那天,他第一次走到那条大河边,望着两边两岸绿野匆匆,山势陡峭的大山和湍急奔腾的河水静静发呆,感慨万千,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这条河救了他的命,如果没有这条河拦在这里,就不会碰到岩老头了,人啊,谁也预料不到命运究竟怎么安排,这几个月的痛苦磨难,突然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饱经风霜看破尘世的老者,对这世界瞬间多了许多领悟,人一辈子,谁也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唯有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嘿,想什么呢?”张鸣挨着他坐下,递了支裹好的烟卷过来。
“看山,看河。”白水生接过了烟,又抱怨一句:“妈的逼,天天都是这叶子烟,好想抽过滤嘴啊。”
“有得抽就不错了,你晓得对面是哪里不?”张鸣也望着江的对面,喃喃自语。
“你不是说的纳林吗?云南。”
“不,对面是缅甸,玉帕没和你说这些?”
白水生有些诧异,之后又摇了摇头苦笑,缅甸他到是听说过:“咦!稀奇啊,那我们还差点走出国了,那这江叫什么名字?”
“岩老头说叫磨子河。”
时间一长,白水生就有些呆不住了,漫山遍野,田里河里,该玩的都玩了,开始体现出对这小山坳生活的枯燥和乏味。在潼岭,他可以溜旱冰,玩电子游戏,打台球,可以和黄桷中学那些学渣些拉帮结伙打金花泡妞打架,可以看电视,可以看香港的电影录像带和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可以陪琴妹仔喝汽水吃麻辣烫,总之,这里有的潼岭也有,这里没有的潼岭也有,他要打算离开这儿了,他有些想家想琴妹仔了,已经失去联系几个月,父母一定很担心,琴妹仔也会担心。
那天,白水生鼓起勇气向玉帕坦白,他说他必须要走,他不属于这里,玉帕听到后嘟着嘴,也许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也许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毛哆哩不属于她,不属于老坛,听完后,她没有挽留,只是脸上飘过一丝以前从未出现的忧郁,之后就进了闺房里,一直没有出来,白水生在那屋门口坐了很久,他能感受到那屋子里传出的悲伤,那悲伤深深戳着他的心窝。
从那以后,玉帕仿佛变了个人,脸上少了很多那种纯净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平静阴郁,
后来,她还是带毛哆哩去了乡里打了电话,白水生要去打电话跟家里要路费钱。
那天,她穿上了干净的布鞋,换了一套崭新的服饰,包起头帕,别说,这一咋看还有点初现女人的味了,她磨蹭着从马棚牵出那匹老马,嘴里一直没有说话,这一天终于来了,毛哆哩真的呆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