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边咱们不是分析了吗?潼岭应该还有一批庞大的吸食这类新型毒品的人员,围绕发廊这个集中点再次集中进行深挖,王丽接手以后,有可能这个地方就成了一个聚众吸毒窝点,还有,刚才唐队长的这个问题,这两个贼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接触到这类新型毒品的,这个问题很重要,一定要深挖,但是切记,还是那话,不能惊动陈洁,现在发现的问题必须汇报上去,到底抓不抓,还得等到市局做出指示以后才能布置下一步行动。”
几天下来,郭铁梳理了市内各区收集的案例,又和陈昌华互换了信息,两地决定,将潼岭发生的一系列案子和在沙坝朱秀琴的死亡案件做并案侦查,但此时,又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传来。
吕霞跑来报告,说是黄桷派出所的所长来找,人在楼下,还带了个叫白水生的吸毒人员,想请帮忙处理一下。
白水生,郭铁一听到这个名字,那张深沉的脸上顿时爬满不可思议,嘴巴张成了o形,刚点上的烟还没来得及巴上一口就落在了地上,两人急匆匆往楼下赶去,郭铁边走边骂:“他妈的,看老子不搞死这个狗日的。”
吕霞不明就里,摸不着头脑,看着头头这般着急模样,也不敢说话。
禁毒队门口,黄桷镇派出所所长刘占明一脸焦急。
“怎么回事,老刘?”
“是这样的,郭队,我们镇上有个打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兵叫……。”
“这些我都晓得,那是我以前的战友,说重点。”
“白世荣现在在人民医院住院,已经半个月了,肝硬化晚期,他儿子白水生,手机欠费停机,一直在广东联系不上,白世荣的妻子就找我帮忙查一下,我们根据白水生停机手机号码的通话记录查找,锁定白水生其实就在潼岭,但接触时发现他神情恍惚,眼神涣散像是在吸毒,开始他还抵赖,后来我说要不交代的话就把这事告诉白世荣,没办法抵赖他也承认了,所以我想私自找你帮个忙,暂时将这个白水生的毒瘾控制一下,先去医院见一面再说。”
白世荣得了肝硬化,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郭铁心如刀绞,两手叉腰,心头的痛全都爬在脸上,不停的叹气问道:“人还有得救吗?”
“医生说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两口子一直以为儿子在广东,如果在临终前晓得自家儿子就在潼岭,还在吸毒,老英雄可能死不瞑目。”
“白水生呢?”
“在你们审讯室呢?”
妈的,郭铁使劲搓了搓脸,又叹气说:
“一次两次到还无所谓,两个月,怎么控啊,老刘,咱俩先去趟医院看看再说好吗?”
“吕霞,把这个白水生看好了。”
禁毒队审讯室,郭铁从医院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白水生两手被烤在椅子上,怂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铁门哐当一开,一看来人这眼神,他就晓得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吓得身子不停的往后缩,嘴里哆嗦着冒出两个字:“郭队”。
“把手铐给他打开。”
袁文山照做,但刚一卸下铐子,郭铁拳打脚踢如雷雨般暴击,边打边骂,白水生哇哇叫着不停的抱头求饶,但仍旧无济于事。
“铁头,差不多得了。”袁文山看头头疯都疯了,赶紧架住。
郭铁累得大气直喘,甩了甩手方才停止,但气还没消,又原地跺脚指着白水生的鼻子破口大骂:“那玩意好吃吗?啊……你跟神仙握手了吗?你升天了吗?啊……你个不孝之子,你妈老汉一直还以为你在广东,到处找你,你却在潼岭,狗日的,你老汉都要死了你晓得不?”
“郭队你说啥?”白水生脸色突变,瞪大眼惊呆了。
“我说你老汉要死啦,你你……。”
“在哪里?怎么回事?啊……郭队。”
“先把问题交代清楚。”郭铁冷静下来,坐在白水生面前开始进入正题:“你现在住哪里?毒品是在哪里买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是通过什么方式买的?一五一十,错一个字,老子今天要你娃死在这儿,你个龟儿混球。”
这次不再像三年前,白水生老实了,也无法抵赖了,只得竹筒倒豆子,一点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