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铁喃喃自语,一声道谢之后,双方握了握手告别。刚走出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后边胡队长对那两警察传出安排,打印白水生的照片,请求武警支援,在各路口设卡拦截通缉。
走出刑警队门口,郭铁这才忍不住发泄,一连爆出好多句粗口,看得出来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袁文山边招出租车,边问:“你觉得凶手会是龚长明吗?”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白水生,如果不是郭铁亲眼所见,连他都不会怀疑这是一起冤案,这案子真是铁板钉钉了,他相信白水生,但却无能为力,找不到任何别的证据能推翻现有的调查结论。
别说白水生,此刻连郭铁都要疯了,又是锤头又是揉脸,这龚长明到底他妈的想干嘛?
出租车在一条小河边停下,背后还是苍山,还是有许多香蕉树,此地,离昨晚案发地只有一公里远。
清幽的河水微波荡漾,寥寥炊烟诗情画意,河对面,静坐着几个钓鱼的老者。
这一切美景中间,却穿插着一个衣衫凌乱落魄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违和。
背后后边,走来两个人。
“你还敢在这生火?”袁文山赶紧几脚踩熄火堆。
郭铁瞪了袁文山一眼,望了望附近的林子,看着白水生苍白的脸上污渍斑斑,衣服上还挂着树叶残渣,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
“你昨晚就在这林子里面睡的?”
白水生没有说话,点了一支烟,抓起地上尚未熄灭的炭火点起,狠狠地扒了一口,然后一顿猛烈的咳嗽,咳个不停,心肝脾肺都要震出来一般,前边的草地上,已丢了一地烟头。
郭铁蹲下,拍了拍他肩膀,不知怎么宽慰。
白水生木讷的望着远方,出乎意料的冷静:“我的照片是不是已经挂满纳林的大街小巷了?”
“车上有撕碎的欠条,还有你的指纹和足迹,以及董建的证词。”
“郭队长,你抓我吧,送我回温市,在看守所里至少我还能睡个好觉,还能见上我妈几面,与其在这里被龚长明玩死,不如回去还能死得痛快一些。”
袁文山急了:“龚长明应该马上就要暴露他的真实意图了,这关键时刻你怎么能退呢?现在回去,你只会永远背着这些案子,谁来帮你沉冤昭雪。”
白水生突然窜了起来,对着袁文山愤怒咆哮:“沉啥子冤?昭啥子雪?我本来就有罪,贩毒,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现在还他妈加了个杀人罪,你俩算老几啊,能洗得清吗?”
“你怎么说话的?”嘿,这警察还被罪犯吼了,袁文山不甘示弱。
郭铁也来气了,大怒:“你俩都他妈给我闭嘴。”
白水生双眼通红,还隐隐挂着泪珠,指着自己鼻子,一脸乞怜:“你们警方都是饭桶吗?我把陈洁给你们带出来,奈何不了,举报罗军,你们也奈何不了,高跃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不知道谁干的?龚长明把你们玩得团团转,你们却想靠一个背着一大堆案子的犯人替你们破案,我他妈真是太伟大了,你们就不觉得羞耻吗?”
一个罪犯,把这两个警察说得一无是处,根本无法反驳,特别是袁文山,那张脸红到了脖子根。
郭铁轻慰:“白水生,你可是以军人,以你父亲的名义发过誓的,我现在抓你回去,你黄桷街上的邻居会怎么看待,你妈经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就算要死,你也要给老子死得轰轰烈烈的。”
白水生望着苍天大笑,边笑边哭:“就为了一面锦旗,一块红布,哈哈……。”
郭铁厉声:“错,不是为了那面锦旗,是为了你爱的人,为了你妈,为了朱秀琴,为了正义,还为了那个深爱着你的傣族女孩。”
白水生望着郭铁,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事到如今,不得不摊牌了,袁文山把玉罕在昆明坐牢和所犯的罪全都说了出来,经过缜密的分析和判断,龚长明有可能是截取了法院寄到玉罕老家的刑事判决书,然后去监狱接见了玉罕,这才为他的贩毒运毒网络提供了人手和基础。
白水生简直不敢相信,本来差不多要平息了,此刻怒火又再次爬上心头,鼓着一双牛卵子大的眼睛瞪着郭铁:“你们早就找到了玉罕的下落,瞒了我这么久?为啥?”
郭铁也没了脾气:“你别生气,我当时只是不想你有太多压力,稍微一有破绽,怕被龚长明看出来。”
“那这跟玉帕有什么关系?玉罕凭什么听龚长明的?”
说完这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