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华焦虑,这研究来研究去,似乎也没定论啊。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走进会议室,拿出一张纸在胡队长耳旁悄悄耳语了几句,看这表情有些不对劲啊。
胡队长接着拿纸看了一眼,神色深邃,介绍了这位警官是刑警队副队长,然后喝了口水,望着所有人:“早上我接到的这个报警电话是一个手机号码,现在已经查出来了,只拨打过一次,没有用身份证登记过,他拨打的是我手机,也没录音,无法追查,我想问问在坐各位,这种异常情况能说明什么?”
没人说话,都在等胡队长继续。
那副队长眼睛挨着巡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喵向了袁文山:“你们队长前几天在纳林卖了一个手机号码是吗?”
袁文山考虑半秒,点了点头。
副队长从身前那着那几张纸举起:“我想问问,现在这号码是谁在用?”
袁文山问:“你是说举报人就是用的这个号码吗?”
副队长摇摇头:“我们在死者手机里发现了两条信息,就是这个号码发出的,时间分别在昨天晚上七点五十二分和今天凌晨四点三十分,第一条内容是紧急消息,明早你给我手机的地方见面,第二条是问到哪儿了。”
袁文山问:“这又能说明什么?”
胡队长插过话,不急不躁:“使用这个手机号的人发信息联系你们队长在三岔口见面,然后我们又接到举报,11.18案的嫌疑人也到了此处,你们能够给我解释一下,死者买的这个手机号到底给了谁?”
见隐瞒不了了,陈昌华主动承担起责任:“这个人就是你们11.18案的嫌疑人白水生,也是我们在温市派出潜伏在这个贩毒集团的重要线人。”
现场的人大吸一口凉气,特别是胡队长,这千斤担子瞬间撂下只剩下了两百斤,到把温市禁毒队这几人弄得尴尬被动了。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陈昌华又一次道来,语气不太流畅了:“因为这个人贩过毒,还吸毒,而且你们也晓得,他身上还背着其他案子。”
刑警队的人面面相觑,这到是个大新闻啊,那位副队长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抱着什么心态:“用一个犯案累累的罪犯帮你们卧底,这种办案方式稀奇啊,我当这么多年警察了,还闻所未闻,到底是毒贩太狡猾还是你们太……”
袁文山火大了:“够了,怎么破贩毒案是我们的事,现在讨论的是刑事案件,你们应该关心的是我们队长怎么死的。”
胡队长摆摆手,但也不是善茬:“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讨论这案子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应该把白水生的问题交代一下吗?这举报人的通话记录一次都没有,符合逻辑吗?我有理由怀疑是白水生杀了你们队长,或者,你们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袁文山否认:“胡说,白水生哪来的枪,如果这枪是别人开的,那现场应该有七枚弹头才对,你们如果找出七枚来再说这话。”
胡队长不甘示弱:“那11.18案我们也没找到凶器,同样认定白水生是嫌疑人了,你们不觉得这两起命案中间有鬼吗?”
袁文山没话说了,只得把高跃被杀那晚的情形讲述出来,可说来说去还是无法证明白水生的清白,主要是当时现场那么多人,除了白水生,没人看到有其他人上了高跃的车。
唇枪舌战,会议室气氛再一次陷入尴尬。
此时,那痕迹专家又站出来了,虽职位不高可资格老,毕竟岁数在那儿摆着,他还是看出了些名堂,说了句中立的话:“两位温市来的同志,你们的同事牺牲了,沉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毒贩难抓,毒品案难破,这是全世界的难题,可你们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点,你们说这个贩毒案的主谋在纳林,可为何不联系纳林缉毒队或者武警边防呢,也许你有你们的办案方式或者苦衷,我不便参言,但是就你们的人死在了我们的管辖区,大家就应该同心协力,把案件的疑点找出来,而不是相互指责,就算我方在抓捕嫌疑人的过程中激进了点,可是案情真相没查出来之前,大家是不是该心平气和的把自己手里掌握的信息公布出来?”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大家都没话说了,心里都有数,该考虑是不是有第三方可能。
胡队长突然瞪眼问袁文山:“你和白水生早上是不是接过头?”
袁文山不再隐藏,点点头。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白水生吗?”
袁文山望了望两队长。
陈昌华说:“若是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