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政府指示,负责这案子的善后工作,还批了几公斤烈性炸药直接就把那煤矿入口给炸了,矿井外边的那些违章建筑房屋也一并拆除,一砖一瓦都没有剩,连进山的公路都挖断了,现在早已经杂草丛生,案子破了他也有功,所里也经历了人事调整大换血,这王所长就像xx乡刀所长那样顺利的升了官。
这些情况都已了解,陈昌华翻出一篇口供问:“这个光头说当年是和龚长明是因为在曼内赌博认识的,看他是武警退役军人,身手不错,所以介绍他到黑煤矿充当打手,你们曼内有很多赌场吗?”
陈昌华话问这话时,看了看旁边的武警老乡谭国涛。
王所长脸上无光,支支吾吾地说:“曼内是有几个流动黑赌场,每年都要经过几次严打,可光头和龚长明是六七年前认识的,就算这样,他也不太可能带龚长明进黑煤矿吧,搞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当,基本都要知根知底的人,凭黑脸在曼内的影响力,要找几个打手容易得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接收一个外人。”
小地方上,做任何事情都得留点余地,经营赌场这种行为虽然违法,但只要没搞出大的麻烦,派出所一般不会赶尽杀绝,这种情形在全国各地都很普遍。
谭国涛说出心里的疑惑,他也是九六年服役的,当年参加第一次大的任务就是围剿这个毒贩,由于和龚长明是老乡,所以比较熟悉,那次围剿的毒贩逃脱了,龚长明被稽查大队调查,是饱受了不少争议,后来就转业了。龚长明虽然好赌好色,但当兵十年,应该多少还是有些积蓄的,何况转业时他虽然要了工作,也补偿一笔不小的费用,去到温市禁毒部门工作还不到一年就出来了,再怎么说也不会如此落魄,混到黑煤矿去做打手。
陈昌华问谭国涛:“从那次抓捕毒贩到龚长明转业,中间相距有多久?”
谭国涛说:“大慨三个月左右。”
袁文山问了王所长:“这个光头家庭富裕吗?”
王所长不假思索,扭头指着远处山上的一栋房子说:“挺富裕的,看到那栋房子了吗?那树林边上,最豪华的那栋别墅就是他家的。”
几人顺着王所长指的方向看去,透过饭店的玻璃窗仔细查看,那房子隔这饭店距离至少有五百米远,隐隐约约藏在山中,屋顶上闪着金黄的光芒,目光所及范围内,没有任何一家房屋可以比拟,确实是一栋豪宅。
陈昌华又问:“这别墅是多久修的?”
王所长抠了抠脑门:“大概有四五年了吧。”
“你是说光头以前不住这里?”
“对啊,他的老家在山里边。”
“山里?哪座山?能给我指指方向吗?”谭国涛反应敏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几人起身走到饭店门口,王所长又指着远处的一座山顶,那座山被其他雄伟的大山所这方。
曼内虽有武警驻扎,但由于地处边境,为防止犯罪分子报复,所以经常调来调去各地执行任务,当年这案子结了以后,谭国涛就被调到口岸去了,所以这算故地重游,跟王所长也没打过交道,但这座山是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还是挺熟悉的。曼内派出所也是这样,底层单位管辖的范围发生重大犯罪案件,又不能有把握连根拔起的情况下,当事单位都会一定程度的规避,所以当年勐每边防缉毒队联合武警部队在这办的案子,并没有通知曼内派出所,但镇上大大小小发生的犯罪案件和相关人员,派出所都要登记在册,直到案子完毕之后,缉毒队才跟曼内派出所通报了相关案情,据此,王所长还是有所了解的,那次的毒品交易地点和光头老家只有差不多两三公里的距离。
谭国涛也跟着附和说当年围剿那个毒贩就是那座山,交易的那间民房也是在那山脚下。
陈昌华深呼吸,又把眼光喵向了另一方向光头家的那栋豪宅,问王所长修这样一栋房子大慨要花多少钱。
王所长粗略估计了一下,四五年前的话,以我们当地的经济条件,十来万完全足够。
匆匆填饱肚子之后,几人连嘴都来不及擦,又连忙往下一站赶去,陈昌华开车,王所长指道,几人最先去的还是往那年交易的那间民房出发。
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院子,在镇的边缘位置,两层砖体小楼,九十年代初在曼内这种地方农村基本都是木楼吊脚楼,而这样的房子也算比较豪华了,说明这毒贩还是赚了不少钱,门前是一条公路,视野开阔,屋后是一片大山,当年这个案子被抓的那个毒贩就是这个家的主人,后来被判处了死刑,但他老婆却从来不知自己男人贩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