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违法?”
“她没文化,是个法盲。”
“那她通过什么方式运毒的?是体内藏毒吗?”
白水生摇摇头:“她没说,我也没问,这个女孩思想保守单纯,纯粹是为了她妈才被骗的,那个神秘人说只要玉帕帮他带点东西到昆明,就帮她找玉罕。”
“这事你说了不算,我们要找她亲自落实,玉帕现在在哪儿?”
白水生又是摇头。
啪,陈昌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白水生,别不识好歹,我不是郭铁,也没对你有过承诺,好好认清你现在的身份,还敢装蒜,还敢跟警方讨价还价。”
袁文山点了支烟,又给陈昌华和胡队长一支,示意消消气,接过话问:“白水生,玉帕到底多久离开的?”
“昨晚,她帮我买了食物回来,取了背上的子弹,包扎好伤口就走了,手机是我强行让她留下的。”
陈昌华问:“那你们商量好在哪里接头?”
白水生一声感叹:“陈队长,她是龚长明的女人,我见她只是了却多年前的一桩心愿,她说她要去找龚长明问清楚这一切,我这身体能阻止得了她吗?这也是我要两个月时间的原因,我要想办法努力策反她。”
不知为何,陈昌华总有一种感觉,白水生在玉帕的问题上并没有交代实话,陈昌华死死盯着他,试图破解他眼里暗藏的信息,可这小子心如止水,不急不躁,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袁文山问:“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可以找到这个制毒工厂?”
白水生苦笑:“要我是你们吧,就选择宁可信其有,你可以不相信,我已经声明过了,给你们打电话不是求救,玉帕完全可以带我出城,我就是想见郭队长最后一面,我曾经在他面前宣过誓,要把这个任务做下去,现在我深受良心谴责,我不想当这个叛徒。还有一点让我相当气愤,龚长明叫神秘人追踪我,又拿实验的毒品来害我,目的就是非要置我与死地,抛开琴妹仔不说,我与他的私人仇恨就不共戴天。”
完了白水生又心酸的补上一句,如果今天郭队长坐在这里,他应该不会像你们这样啰嗦。
陈昌华一瞪眼,跟着沉默:“你跟龚长明不共戴天的原因还有玉帕吧,你要把这个女人抢过来。”
袁文山又问:“白水生,你要理解我们的难处,如果私下放了你,你拿什么担保以后还会回来。”
白水生晃了一下脑袋,点支烟讥笑说:“不管我是什么原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我只是想救玉帕,两起命案加上这批毒品,你们警方都奈何不了龚长明,你们要是不同意我把任务做下去,那郭队长看来是要白死了,不过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收获,至少抓了我一个小角色,不,应该是两个,你们要抓玉帕也很容易。”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人灰头土脸,陈昌华脸色铁青气得简直没法。
“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具体怎么实施。”袁文山补充。
“没有计划,如果非要说有计划,那就是我需要玉帕辅助,除了她谁也接近不了龚长明,也只有她才能摸清龚长明的活动范围和轨迹。”
这话看似相当有道理,但陈昌华还是一口否决:“休想,玉帕是这案子的关键,我不可能同时让你们俩离境。”
白水生坦然一笑:“陈队长,你不是郭铁,我不欠你的,你也不用可怜我,在你们面前我是卑微的,可是我自己得活出价值,我必须要做一场自我的良心救赎,如果不能做到,将来我同样死不瞑目,你们带我回来已经三个小时了,若是被那神秘人察觉可就没机会了。”
没人听懂白水生这番话里究竟包含着几层意思。
……僵持不下,犹豫不决。
还真成了个烫手山芋,胡队长去分局找张局长,呈上书面材料报告以及案件分析,并传达陈昌华的意见,两位队长都不敢草率做出决定,只能等上级批示。
分局就和刑警队一墙之隔,形势所迫,很快便传来消息,张局长在听取了陈昌华的意见之后非常重视,又立即通报了纳林警方高层。在去曼内之前,陈昌华和张局长有过一面之缘,他也觉得此案非比寻常,只要能确定白水生与蕉林三岔路口的两起命案无关,刑警队这边可以开绿灯,至于温市那边则要陈昌华自己去协调,张局长的语气还是偏向于释放白水生,毕竟合作才能共赢,种种迹象表明,要啃下龚长明这块硬骨头使其认罪伏法,通过常规手段似乎不可取。
陈昌华手里的手机都捏出了水,到底是请勐每边防缉毒队和庞队长对玉帕展开拦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