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这只臭猫一点自己能听懂它说话的暗示。
虽然罗淑一出生就具备与任何动物沟通的异能,但她并不想让这只猫知道。
本来他就很爱管自己闲事了,要让他知道一人一猫本就可以无障碍沟通那还得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出去打听打听,除了你,本观主什么时候在别的道士身上浪费过这么多时间精力?看你是个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小姑娘,才多关照了你一点。不识好歹!”
“……”
罗淑控制住脾气,不跟这只猫计较,她床头柜上那支白昙玉簪却不行。
跳起来就想去敲猫头。
罗淑急忙按住,用一头长发把这只玉簪紧紧缠住。
又匆忙穿好外衣,跑出房间。
白猫看着她往大殿的方向去了,这才闭了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罗淑寝室。
外面已经是早课时间,道正观的其它师兄弟们已经各归各位,坐在蒲团上等着观主领着大家诵读《道德经》。
罗淑闯进去时,已经只剩下角落最后一个空位。
她安静地匆忙坐好,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
殿前坐着的清逸中年道士——道正观观主沈昱城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控制住直接叫她的念头,开始了今早的讲经。
人这么多,白昙玉簪也安静下来,仿佛真的只是一支普通的玉簪一样,乖乖待在罗淑头顶。
他一直忍到罗淑早课结束,回房洗漱时,看到那只白猫不在,才摇晃着想幻出身型,不等他成功,又被罗淑按住。
“别动。”
“?别动什么?”
罗淑刚再次按住玉簪,沈昱城就摸着特意留出的那几缕青须,走了进来。
“观主是不是有事找我?刚才早课时您看我的眼神,就差把您有话说写脸上了。”
罗淑根本不解释,直接用一个新话题转移沈昱城的兴趣。
果然,沈昱城也上了当,连珠炮一样把事情跟她说了。
说完,看到罗淑犹豫的样子,沈昱城又热心地劝。
“我知道以罗淑你的性子自然不愿意参合这些俗事,但那位居士太太给的价钱不低。这个暑假罗淑你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看你都没出去打工赚学费,正好这些报酬也能让你省省心。”
“我知道了。观主您把信息都给我发过来,等忙完今天前院解签房的活儿我就去。”
“这才对嘛。”
沈昱城满意离去。
他刚一走,一个长了一张桃花脸,留着飘逸的半束发,穿着黑袍的美男子就从白昙玉簪里飘了出来。
这回,罗淑没再按住他。
“你说你折腾个什么劲儿?就剩一个月命可活,还赚什么学费?”
“昙渊,你不懂。我死了自然一了百了,可外婆呢?我总要给她留些钱生活。”
“矫情,我要是你,直接把你爸妈银行户头的钱全卷了。他们生你难道不该养?就你高尚,就你矜持,让那两个生而不养的人渣这么压榨你。”
罗淑没再回答,在昙渊淬了毒的小嘴叭叭不停的背景音里,收拾好一切,准时来到前院的解签房上工。
坐进椅子前,罗淑看了一眼天空。
晴空暖阳,万里无云,看起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寻常日子。
和她离家这两年的每一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