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话,只是他时不时会跑出几句粗口,听得唐子君很别扭。
不过他想看的就是其他玩家在主城里乱逛的过程,如果论刷副本和刷野怪,估计十个三七开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人有效率。
看直播看了半个小时,唐子君的表情从疲乏,先后变成疑惑、震惊、恐惧,最后固定在不安。
三七开在主城里乱逛,为了使直播间气氛持续活跃,他看到有趣的npc就会上前调戏一番,主城里有数不胜数的npc,而三七开遇到的npc里,恰好有几个唐子君非常熟悉。
一个是车马行的老板。
面对三七开,如果三七开提到坐马车,车马行老板则说:“客官,交钱之后才能上马车,当然,如果您不急,可以坐普通马车,普通马车免费。”
如果三七开没提起坐马车的事,车马行老板则不会回应。
如果三七开提起地图的事,车马行老板会主动送出免费地图,但对收费地图却只字不提。
还有一个是天地镖局外的老头。
三七开和老头聊天,无论三七开说什么,老头都只有一句台词:“请问客官是否要押镖,您眼光真好,我们天地镖局是皇朝首屈一指的镖局,选择我们镖局一定没错。”
不仅如此,主城内的其他npc,在面对三七开时,有固定的表情、动作和台词,别人一瞧便知这是npc,庞诶的经历也是这样。
不过唐子君在游戏里遇到的所有npc,都像车马行老板和老头一样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般。
唐子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其他玩家会有完全不同的游戏体验,之后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在看其他主播玩《天堑》,发现所有主播的游戏体验都和三七开、庞诶一样。
“怎么回事啊。”
唐子君一时难以平静,他跑去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回来后站在电脑前,一边看直播一边抽烟,借着尼古丁带来脑袋的片刻清醒,慢慢分析整件事。
“玩家和npc的区分在于……玩家是自主活动,由个人意识操控人物角色,而npc只有固定的表情、动作和台词,所以哪怕没有游戏昵称,玩家也可以轻易区分玩家和npc。
“除去脑袋上的游戏昵称,如果……如果这时玩家和npc之间没有区别,那么怎么区分玩家和npc呢?
“谁是玩家,谁是npc?
“我是玩家,还是npc?”
想到这里,唐子君骤然浑身冷汗,他匆忙把电脑关上,看着电脑屏幕变黑,他才渐渐冷静。
把烟抽完,唐子君重新走进游戏舱里,进入游戏后,他打开好友栏,给小王发去一条文字信息:加我的企鹅号,重要的事,详聊!
然后唐子君下线,三步作两步跑回租房,跳上床,用被子捂着脑袋,睡了。
第二天。
又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一天,世间事需要交相辉映,此间良景若配上刚从网吧熬夜出来,满脸憔悴,打着哈欠的人,总会有种被糟蹋的感觉,但如果配上大学校园里莘莘学子,就真的是交相辉映了。
上午没有课,对于大学生而言是最最幸福的事,可以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去食堂点份早餐,回到宿舍想看剧的看剧,想做作业的做作业。惬意,舒服。
吴秋闲暇时一般在看书温习,看书看得累了,她才打开电脑玩游戏做直播。同学们对吴秋的印象大抵是美女学霸,殊不知吴秋还是游戏高手,估计学校里找不到比她游戏技术还要强的男生。
玩游戏和学习从来都不冲突,至少在吴秋身上不冲突。
吴秋把书本合上,看了眼床位旁边的游戏舱后,她思忖片刻,决定先不玩《天堑》,而是打开电脑逛逛微博和论坛,她习惯性的登录企鹅号,才刚登录就发现有一条好友申请,她点开一看,不由得一愣,然后一笑,转首对着程冬说道:“庞诶加我企鹅了,你怎么看?”
程冬正在看美剧,听到吴秋的话,她下意识暂停播放,问道:“他怎么知道你的企鹅号啊?”
吴秋似笑非笑:“他先加了我直播的粉丝群,然后找到我的企鹅号,嗯,挺聪明的嘛。”
程冬没注意到吴秋憋笑的表情,又问:“那他加你干嘛啊?”
“你猜?”
“我怎么猜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
吴秋耸耸肩膀,露出无奈表情,道:“那我就同意咯,看看庞诶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