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向东想着中午用方便面充饥一下的,可还是被村长及两位村干部架着胳膊去了村委会。
菜虽然不如饭店做的精致,但是看上去很实惠,盘子都是满满的,香喷喷的。尤其是那盘炒辣子鸡,色香味俱全,馋涎欲滴。
临走时,赵向东悄悄地留下了二百块钱作为饭钱。上面三令五申,不能谁便接受下属单位的宴请,刚刚被提拔,他可不想让人授人以柄。
下午回到镇上,赵向东买了一只烧鸡、二斤猪头肉、油炸花生米和一份小凉菜,直接来到了吕飞扬家。
“吕主任,嫂子,我又来蹭饭了。”
赵向东进了院子喊了一句。
“赵叔叔,爸爸,赵叔叔来了。”
一个五六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屋里出来,又急忙进了堂屋。
“向东,快进来,你怎么又买菜来了?”
穿着裤头背心的吕飞扬看见赵向东,笑了笑热情的招呼着他进了屋。
“找你喝酒啊,在来的路上,我估摸着你快下班了,就来你这儿了。”
赵向东放下东西呵呵一笑。
“向东来了?正好,我包了猪肉粉条的饺子,马上就好了。”
吕飞扬俊秀的妻子系着围裙来到堂屋门口。
赵向东微微一笑,夸奖道:“嫂子,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呵呵。”
吕飞扬妻子灿烂的一笑,道:“你小子就是嘴甜,嫂子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咯咯!”
赵向东一本正经的道:“必须是真的啊!”
寒暄过后,赵向东就和吕飞扬来到了餐厅,坐下后就把去大洼村及附近的朱家楼、山岗村考察的事告诉了他。
吕飞扬从厨子里抱出啤酒,问:“去了一趟,有什么想法?”
赵向东深深地抽了一口烟,表情沉重的道:“大洼村,还有附近几个村的老百姓太苦了,之前我去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太关心过路的事,但是今天我震撼到了。下雨后的路泥泞不堪,车子推都推不动,还有道路狭窄安全问题。吕主任,说到这些,我心里有些难受。”
吕飞扬凝神听着,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双眼流露出了无奈的光芒。
“大洼村之所以贫穷,不是老百姓懒惰不思进取,而是自己的东西卖不出去,外面的东西进不去,归根结底这都是路的原因。路窄的别说通汽车,就是三轮车也很难通过。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了,在大洼村修条路有这么难吗?我们镇政府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呢?”
赵向东越说越激动。
吕飞扬皱起眉头,递给他一根烟,道:“这些牢骚你在我这里发泄一下就完了,当着其他人可不能这样说。向东,你真想修大洼村的路?”
“想,必须得修!”
赵向东目光坚定的道。
“呵呵,来,干杯。”
吕飞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缓缓道:“十三年前,我和你一样也去了大洼村,也想着要修路,可是后来我慢慢的放弃了当初的计划,直到后来彻底失去了修路的信心,绝望了。向东老弟,慢慢的你也会丧失信心,也会绝望的。”
“我不会的,修路有这么难吗?全国各地高速公路,再加上跨海大桥,哪个不比我们大洼村的路难修?就这条土路想修的话,还算事吗?”
赵向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算事,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吕飞扬板着脸道。
“什么难事?”
赵向东不解的问。
“钱!你可以筹到钱吗?你知道修一条大洼村公路需要多少钱吗?你做过预算没有?”
吕飞扬一连串的追问,见赵向东沉默了下来,缓缓地又道:“前几年,我把计划报给镇政府时,当年的黄镇长当即就找了专业人士做了详细预算,得知至少一百多万时,我傻眼了。而且这还是八年之前的预算,现在我想,费用只会比这多。”
“这笔费用谁出?大洼村想出有吗?镇政府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拿出一百万来修这条路的。这届领导班子你也觉察到了吧,有几个做事是实事求是的?有几个一心为老百姓谋发展,谋出路的?”
“就说去年吧,水利局拨给镇水利站五十万块钱的经费,还有民政办扶贫的二十万费用,都被镇政府截流,留给水利站八万块钱,留给民政办五万块钱。你截流也行,你办点正事也行啊,可齐峰那孙子大部分钱花到了置换办公桌椅和装修上面。单是刷刷墙,换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