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点了点头,就拿手机拍了照,而后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学校的人把我老公叫过去干嘛?”
赵向东想了一下,道:“很有可能是劝说接受学校的处理意见。”
就在两个人猜测之际,赵向东手机响了,看见是冯之光打来的愣了一下道:“冯县长。”
手机那头的冯之光,冷冰冰的道:“你和跳楼的一中学生是什么亲属关系?”
赵向东微微一惊,不假思索的道:“他是我远房的表侄。”
冯之光停顿了一下,批评道:“你怎么也跟着死者家属胡闹?你是党员,又是领导干部,你要相信政府,最后会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的。你们拿着花圈,扯着条幅的在学校门口造成多大影响,你考虑过没有?”
赵向东皱起眉头,道:“冯县长,我没有胡闹,我是在替孩子讨要说法,我表侄死了,我表姐一家人想见尸体看孩子最后一面,学校阻拦是什么意思?”
冯之光没好气地说:“你马上来我办公室。”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赵向东愣愣的看了一下手机,转而看着林静说:“林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远房的表姐,耀辉这一走,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也要耐心等待三天,等尸检结果出来后,耀辉是自杀还是他杀,一切都明白了。我去见冯县长,有事再打我电话吧。”
林静点了点头,说道:“赵书记,你看这事弄的,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赵向东蹙起眉头,不以为然的道:“我们是表姐弟了,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来到冯之光办公室门口,赵向东看见冯之光坐在椅子上抽着烟,道:“冯县长!”
冯之光淡淡地看了一眼赵向东,道:“嗯,关上门,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赵向东走了进去,轻轻的关上了门,看了看阴沉着脸的冯之光,等待着他开口。
沉默了一会儿,冯之光说:“我不管你和跳楼学生是不是真的亲属关系,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赵向东皱起眉头,疑惑的道:“我表姐得知儿子跳楼死后非常痛心,急忙就赶到了学校想要看孩子最后一眼,可是被学校拦住了,表姐他才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我。”
冯之光盯着赵向东,目光变得阴冷起来,道:“学校阻拦家属自有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是为顾全大局着想,不能因为死了一个学生而损害一个学校的名声吧?你回去……”
赵向东不赞成冯之光的话,直接打断道:“冯县长,学校的处理方式我表姐不理解,她怀疑孩子是被霸凌而致死的。”
冯之光怒道:“怀疑也就是猜测!她有证据吗?尸检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不能定论。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党员,是政府的人,说话做事要三思后行。好了,你回去劝劝你表姐,马上从学校门口撤出去,不能因为死了一个而影响其他学生正常上课吧?”
虽然冯之光所说的话,赵向东不赞成,但是也没再和他争辩,他要等尸检结果出来再说。
与此同时,安庆县第一中学事故处理小组组长见五位家长领着孩子来到了,开口说道:“今天把你们五位家长叫来,是通知你们一件事,今天中午死者薛海昌跳楼之事,事情的前因后果,希望你们统一口径,你们都不知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薛海昌自己去的天台。”
“不是,是王飞,张晓东他们五个人逼着薛海昌去天台跳的楼。”
“对,薛海昌不去就会挨打!”
“跳楼之前已经打过了……”
与薛海昌同一个宿舍的舍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道。
“胡说!”
组长柳怀吉大声的怒斥道。
几个孩子都被柳怀吉的怒吼惊吓住了,满脸惊骇的看着他。
五个孩子的家长对于柳怀吉的怒斥很不理解,其中一个豹子眼男子怒道:“你想干嘛?你凭什么对我孩子大呼小叫的?”
这时,柳怀吉意识到了刚才有情绪点激动,态度缓和下来道:“刚才我有点激动。一会从这里出去以后,谁都不能说出薛海昌跳楼之前被王飞等人殴打之事。当然,如果你们五位家长答应了,学校会给你们适当的补偿,一是每家一万块钱,二是高考时每个学生多加二十分!”
五位家长听到这里神色大惊,互相看了一眼,一时沉默下来,都没有说话。
这时,事故小组的另一位中年男子道:“五位家长的心思我也理解,觉得说谎话,良心上过不去。不过,我想说的是,逼迫薛海昌跳楼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