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哈哈一笑道:“我这《大睡神功》世上绝无仅有,最高境界嘛,不好说,不好说。哼,学无止境,越练越深。”
方剑明道:“师父,既然《大睡神功》这般神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外界没有听说过呢?”
老僧听了,突然双眉一挑,跳起来,像个孩子般,高声骂道:“都是天智那个老秃驴搞的鬼,要是让我得知他现在何处,我非把他的胡子全拔光了不可。”
方剑明心头惊奇,诧异地问道:“天智是谁,他是我们少林寺的神僧吗?”
老僧哼了一声,怪叫道:“屁,屁,屁,别人当他是神僧,老子才不把他当作神僧。当初把我骗进少林寺当和尚,其行为之卑鄙无耻,实在是罄竹难书。”
方剑明听了更觉奇怪。听他口气,他是半路出家,之所以当了和尚,全是由一个叫做‘天智’的僧人将他“骗”进去的。听得出来,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草莽汉子,说话毫不在意带上什么不洁的字眼,就算做了多年和尚,也没把他的本性改过来。方剑明心中有不少疑问,一连串地问道:“师父,你和天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的法号又叫做什么?你是哪个朝代的人?你认识‘慈航轩’的人吗?……”
老僧听了他的一堆问话,双眼一眨,怪叫一声,双脚一跳,转眼到了平台上。方剑明跟着追了上去,老僧见他跟来,双眼一瞪,道:“你跟来做什么?”方剑明笑道:“师父,你不是有事要吩咐我吗?再说了,我想请你解答弟子的疑问呢。”老僧怪声道:“有你这么问师父的吗?你的口气简直就像在审问犯人一般,你把师父当作犯人看待,是吧?”方剑明双眼一翻,口气一点也不显弱,道:“谁叫你刚才陷害弟子?弟子知道你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师父,所以说话口气就很随便,我和我师父说话,也是这个样子的,要是你不喜欢,我就恭恭敬敬的问你老人家便是。”
老僧哈哈一笑,骂道:“清成那个小小小小秃驴,能和我相比吗?”方剑明闻眼一愕,问道:“师父,你知道我的师父吗?”这话说得古里古怪,旁人听在耳里,只道方剑明说话不合逻辑。老僧吹了吹胡子,道:“别说清成,就是大方那小小小秃驴,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方剑明惊讶地道:“看来师父是神仙了,师父究竟是哪个朝代的人?”
老僧哈哈一笑,叫方剑明坐下,地上什么也没有,方剑明只得席地而坐。老僧看了看他,神色突然显出一丝伤感来,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沉思半响,缓缓地问道:“徒儿,你说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方剑明一愕,没料到他会问出这般问题来,沉吟地道:“师父,我年纪还小,经历的事不多,我也不知道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问弟子,弟子却是回答不出来。”
老僧抬头看了看远方,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方剑明见他先前嘻嘻哈哈的,此时居然多愁伤感起来,心中奇怪,想道:“难道师父当年有伤心之事吗,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过了一会,老僧这才缓缓地道:“徒儿……”语气和蔼、亲近,比之先前,又是不同。
方剑明急忙恭恭敬敬地道:“弟子在此。”
老僧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如此恭敬,我的法号叫做‘不休’,你就叫我为‘不休’师父吧。”
方剑明笑道:“原来师父的法号叫做‘不休’,那我以后就称你老人家为‘不休’师父,这个法号好奇怪,是你老人家自己取的吗?”
老僧双眼一翻,怪笑一声道:“不是,是天智那个秃驴取的。”
方剑明听他屡次提到天智,这个天智到底是什么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武功比他还要高明不成?
“不休师父,你先给我说一下这个天智,他是少林寺的哪一代高僧,武功是不是很高?”
“这个老秃驴,三番五次把我骗得好苦,我多年来都在找他,可是找遍了天下,始终不见他的踪迹,不知他跑到何处去了。按道理来说,我还没有死,他也应该也没有死,他不过比我大上十多岁而已。他一身武功,说实话,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当年为师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今就说不定啦,我的《睡觉经》已修炼到极高境界,想来也不会弱于他。”
方剑明听了,暗自心惊,这天智僧当真这么厉害?不休这么厉害的人物,找了他多年,居然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不休向方剑明看了一眼,笑道:“你道他是什么时候的人,他是隋朝末年的高僧。当年,李渊曾礼聘他为国师,可是他不愿意,说国师一职另有他人,他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指点一下,国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