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脱手飞出。偷袭之人长啸一声,身形转动,双脚在城墙上踏走,身形每过一处,便有三枚银针深深没入城墙内。
丁世杰和唐肥回头看去,唐肥见了那人,眼眶里顿时盈出泪水,几乎要哭了出来,只是在心头叫道:“哥哥,哥哥……”这时,从城墙上犹如飞鸟一般,飞身落下十五道人影,瞧他们一身打扮,均是锦衣卫中的校尉,俗称缇骑。
十五个缇骑手中长剑一挥,但见剑光耀眼,剑气雷动。他们刚一出来,就听得有人“哈哈”一声大笑,从右首窜出一条人影,接着又是一条,跟着又是一条。笑声四起,也不知这四周到底埋伏着多少人。丁世杰不知这些人是敌是友,但见了一个面上蒙着黑布的魁梧身影,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心头一热,暗道:“原来是王伏虎王兄。”一声厉喝道:“挡我者死!”向唐肥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飞身而起,一鹤冲天之势,朝城头纵去。
那偷袭之人是个黑衣中年人,口中怒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想造反不成?本供奉奉命捉拿朝廷要犯,你们胆敢阻拦。”说着话,躲过了偏瘦蒙面人的银针。突然冒出来的人不过四人,但由于他们大笑出声,旁人还以为来了数十个。四人飞身而上,将十五个缇骑分担下来。
丁世杰和唐肥上了城头,三两下便把城头官兵打趴下。朝下看了一眼,丁世杰一拉唐肥的手,两人腾身而起,下了城墙。
疾奔了十数里,两人放缓身形。
唐肥忽道:“世杰,我已经看到了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感情用事。从今往后,我生是丁家的人,死是丁家的鬼。”
丁世杰心头感动,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回事,丁世杰只觉今晚走得略显轻松。难道前来捉他的,就只有那么点人吗?
他正思忖间,一条人影却是从前面“飘飘荡荡”地上来了。转眼之间,那人来近,身形一顿,停了下来。两人凝神戒备,只见此人身形高高的,宛如一根竹竿,双手负在身后,穿一件长袍,面白无须,眼神阴森而邪气。
丁世杰心头忽地一跳,气劲不由自主的破体而出。那人尖声一笑,露出满嘴白牙,夜色之中,异常刺目
“桀桀”一声笑,那人左手虚空一抓,一股庞大的吸力传出,丁世杰尚能站稳,唐肥却险些被吸过去。丁世杰心知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深深地长吸一口气,一脸凝重地走上去。唐肥正要上去,丁世杰沉声道:“妹子,让我来,你在一旁给我助阵。”唐肥手里沾了十数根银针,要是丁世杰不是对方敌手,银针便会在丁世杰危难之际闪电射出。
丁世杰脚下一顿,沉声问道:“阁下可是前来捉拿在下的?”
那人点点头,一脸诡异地笑意。
丁世杰一声大笑,道:“阁下武功高强,莫非是锦衣卫四大副指挥使之一?”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丁世杰心中一奇,问道:“阁下究竟是哪一位?”
那人露齿一笑,白森森的,十分吓人,尖声尖气地道:“黑盗,你还不知道咱家的来历吗?”丁世杰听了他的声音,脸色大变,喝道:“你是东厂的人?”
那人“桀桀”一声阴笑,怪声怪地的道:“你总算猜出来了。咱家姓薛,你叫咱家薛公公便是。怎么?你还不束手就擒?”
丁世杰伸手一探,摸着了剑柄,作势欲发。
薛公公阴笑道:“咱家见不得剑光,一见剑光,咱家就会陷于疯狂。一疯狂便会杀人。黑盗,你可要想清楚了。”
丁世杰哈哈一笑道:“阉党,姓丁的难道是被吓唬大的吗!”飞身而起,向对方发动攻击。但见剑光闪耀,剑气纵横。
薛公公双手抬了起来,一双手纤纤犹如女子的手,光滑如玉。丁世杰的剑尖一递到他的胸前,他的双手就会抢先拦在那里,令丁世杰再也不能向前刺出一分。
数十剑转眼即过,忽见丁世杰脚下一蹲,马步不像马步,喝道:“乱!”一剑刺出,这一剑平淡无奇,可薛公公见了,“咦”了一声,脚下一歪,身形微微一晃。
丁世杰喝道:“披!”声到剑到,一剑递到薛公公胸前,差了一分,便伤着了薛公公。
丁世杰咬咬牙,喝道:“风!”身形陡然一飞,一剑自上而下挥出,一道剑风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