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笑道:“好,我已经知道鬼在何处了,风铃,走,我们去打鬼。”风铃一脸紧绷,将手中的竹棒紧紧拿着,轻手轻脚地跟在方剑明身后,宛如一个女小贼。
方剑明带着她走到一棵大树旁,道:“鬼就在这棵树上,我先把他引下来,然后就全靠你了。”风铃道:“放心吧,有我在,什么鬼都跑不了。”话声刚落,方剑明双肩一晃,转到了左手一棵树旁,一掌击在树上,大叫道:“打鬼。”他的手掌一触树身,树叶哗哗落下一大片,一条人影从树顶飞了下来。风铃见了,手中竹棒一挑,一道真力打出,那人大叫一声道:“傻丫头,不认识我了?”人在空中,左手一挥,将风铃的真力引到一旁,击在另一棵树上,轰的一声巨响,一条人影从那棵树上窜起,笑嘻嘻地道:“你这个酒鬼干嘛将我惊动?”随着话声,他人在空中一翻,一拳凌空击出,四丈外的一颗大树“轰”的一响,树还没倒下,一条人影已从树梢飞起,冷哼一声,双袖一翻,一股真力打出,击向地面。
“呼”的一声,一道人影腾空跃起,苦笑一声道:“怎么都出来了,不是说好不出来的么。”人在空中一翻,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四人落地后,方剑明指着他们一本正经道:“风铃妹妹,你看见了么,他们四人就是鬼,而且还是老鬼。”说完,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怪笑。风铃睁大双眼,一目不瞬地盯着四人,看到一个身后背着个奇大葫芦的老道,“格格”娇笑了起来,指着他道:“原来你就是鬼啊,难怪师父把你叫做酒鬼。”这背着奇大葫芦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醉道人。
听了风铃的话,众人都是忍俊不住,醉道人笑骂道:“晦气,晦气,酒还没喝上,没想到就被你这个丫头说成了鬼。”扭头看见笑不语还在大笑,指着他道:“你还笑,我是酒鬼,你岂不就是笑鬼?”指着病书生道:“你呢,病鬼。”指着澹台弼生道:“还有你,变鬼。”
笑不语笑道:“老酒鬼,你先别生气,我问你,我们不是说好的么,大家都不许出来,决定吓唬吓唬方小子,你怎么将风铃的内劲打到我这来了。”没等醉道人说话,病书生冷哼一声道:“你还说,你怎么出拳来打我?”澹台弼接道:“殷兄,你这么说也不对。我呢?我是最无辜的一个,你为何向我的藏身之地出掌?”四人一个接一个的说话,就如说快板一般,异常顺溜。
醉道人解下身后的奇大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瞪着方剑明道:“我们先不要内讧,我倒要问问你这个小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藏身之处的,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们四个人?”
方剑明微微一笑,向四人略一施礼,道:“其实,药仙前辈已经料到你们要来了,适才我发觉身后有人,回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人影,这份轻功,当世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而且还是四个,除了你们四个老鬼,还会是谁?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藏身之所的,呵呵,无可奉告,这是小子的独门功夫,概不外传。”
病书生深深地看了方剑明一眼,突然道:“几月不见,你的武功竟然增进如斯,烈火指练得如何了?”方剑明道:“殷前辈,你传的绝技,晚辈已小有成就。”笑不语却笑问道:“殷兄,你怎么知道他的武功有所增进?”病书生看了方剑明一眼,轻笑一声道:“你们可曾发现,他已变了。”
醉道人诧道:“变了?这话如何讲法?”病书生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还有些乳臭之气,但现在,乳臭之气全脱。”澹台弼笑道:“他有天蝉刀,又得了《天河宝录》,再过几年,只怕是天下无敌了。”
“只怕未必。”有人说道,随着话声,两个人从树林外走了进来,内中一人道:“武林之中,藏龙卧虎,谁也不能保证天下无敌。方小友虽有天蝉刀,也得了《天河宝录》,但我也只能说他将来能保持不败,但要说天下无敌,唉,难、难、难。”来人是天都圣人和白眉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