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春药极为古怪,遇强则强,药性猛然加重,春风顿时消散,周风“啊”的一声,呻吟起来,媚眼如丝,看向一脸宝相庄严的方剑明。方剑明低垂眉眼,自管吹箫,箫声幽深而又清冷,就如山涧中的泉水。周风的体内时而火热,时而清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心头交织,更加令她痛苦不堪。过了片刻,方剑明吹奏的箫声,渐渐占了上风,周风狂热的呻吟慢慢的小了小去,睁着一对大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方剑明。
不知怎么回事,她心头突然越过一道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震惊不已,她一看方剑明,就再也不能,也不愿意将目光移开,一种微妙的东西在心底生根并迅速的发芽。此时的方剑明在她眼里,说不出的迷人,那低垂的眉眼,那明亮的额头,那盘膝而坐的英姿,那……方剑明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春药没有将她彻底的迷失,方剑明那独有的风采倒是先把她迷住了。手指动了一动,被封住的穴道已然被她深厚的内力解开。
不由自主的,周风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迷惘的向方剑明走去。方剑明一心一意的吹奏,并没有发现周风的异常,此刻,他的心神同箫声合为一体,那里还会感觉到外界。他的心跟着箫声一同飞扬,一同吹奏,一同冲上云霄。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升到了云层中,周身十分舒爽,就如喝了美酒一般。
蓦地,一具娇软而滑腻的胴体滚入他的怀中。他心神为之动摇,只觉体内真气不受控制的运转起来,闷哼一声,就要吐出鲜血,谁知还没有张口,嘴便被一张小嘴封住了。方剑明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周风那张惹人发慌的俏颜,那对大大的眼睛,痴迷中带三分沉醉,就如罩上了一层雾水。方剑明呆了一呆,手中的短箫掉落在地。
“嘤……”的一声,周风突然将他扑到。方剑明再也经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人嘴上均是沾了不少。方剑明正待挣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并不是被点中了穴道,也不是被人绑住,而是被一股无形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
周风轻吻着他的脸颊,早已迷失了自己。方剑明只觉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几乎就要将他淹没。就在这时,一股清凉的真力从脑后窜出,慢腾腾的走动,方剑明神智一清,情欲消散而去,但浑身早已出了一股冷汗。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正想推开周风,然后想办法给她解毒。这一推,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就像在给周风挠痒似的。
周风娇媚地笑了一声,开始给他宽衣解带。方剑明意识到了什么,情急之下,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尽管那道真力在脑后缓缓流动着,但他身上仍然没有一丝力道。周风在他身上做些什么,他已经忘了去感觉,心头只是大叫道:“荒唐,荒唐,这一定是在做梦。周风怎么会是男子?做梦,一定是做梦。”
……
两里外的一棵桃树上,两个人坐在树枝上,一个瘦高的人惊奇地道:“这春药这么厉害,少主可不要被她给玩死了。”另外一个有些肥胖的人道:“早知如此,我就放半粒,少主受的罪就要少点。”瘦高的人笑道:“这姓周的丫头内功深厚,半粒恐怕还不能让她神魂颠倒。老二,你没放多。”有些肥胖的人道:“是么?那好,你给他们守夜,我先睡一会。”说着,双手一抱脑后,倒在树枝上,呼呼大睡。瘦高的人道:“你……”无奈地摇摇头。
一夜过去,方剑明轻轻睁开双眼,阳光射入眼内,一时适应不了,只感一阵眼花。适应过后,感觉身下压着一具柔软的胴体,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女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沉睡着,嘴唇上沾着血迹,十分妖艳。
方剑明在脸上掐了一掐,感觉有些疼,暗道:“这难道不是梦?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就是真的。这……这可如何是好?”轻轻爬起来,找到她的衣服,先给她盖上,然后才去找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以后,眼见《天河宝录》和蓝潮箫落在一边,不由摇头苦笑,走过去拿起,放入怀内。
他拔出天蝉刀,心想:“我该怎么办?这周风怎么会是个女子?她不是杨大姐的表弟么?难道杨大姐在骗我们?她为什么要骗我们呢?唉,亏我还跟澹台师父学会了高深的易容术,竟然看不出她是个女人。其实,我早能看出来了,初次见她的时候,就感觉得怪怪的。但我相信华大哥,因此对杨大姐便不会有任何怀疑,她说的话能有错吗?”转念一想,暗道:“她若醒来,定要和我拼命。我最好一走了之,免得大家难堪。”走了几步,忽想:“不行,我要是这就走了,万一来了歹人怎么办?大丈夫做事,就要光明磊落,我岂可一走了之?她要和我拼命,便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