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纵马飞驰了一盏茶的功夫,早已远离闹市,到了荒郊野外。又行了十来里,隐隐约约听到兵器的碰撞之声传来。五人飞身下马,将马赶到一旁,施展轻功,朝南面一片树林悄悄掩近。五人走进林内,各找隐身之处躲好,抬头向树林深处望去。只见卫振东、圆脸汉子、青衫男子站在右首,左首是一群褐衣人,为首的是一个褐袍老头,生了一个扁平的鼻子,肩背一把九连环大刀。
此时,在双方之间的空地上,那三个长袍人手使长剑,联手对付一个使拐的秃顶老者。三个长袍人踩着一种步法,进退一致,急如飘风,手腕抖动,剑光飞射,剑气纵横,将那使拐老者紧紧地围在核心。那秃顶老者嘴里哈哈大笑,一粗一细的两根镔铁拐舞得风雨不透,拐影翻飞,每打出一拐,就听得“呼”的一声响,劲力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他虽然被围,但一点也没有慌乱,沉着应对,见招折招,一一将三人的招数破解掉。
四人相斗了一会,两方依旧是不分胜负。卫振东的脸色忽地一沉,道:“再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吴如铭,你要寻我衡山派的晦气,就让我们两个比试一场,你敢不敢?”那褐袍老头听了,“嘿嘿”笑了一声道:“卫振东,我正有此意。你叫你的三个师侄住手,我叫我的弟弟住手,让你我好好的较量一番,看是你衡山派的武功好,还是我青城派的武功强。”
卫振东听了,大笑一声道:“好!”两人运起真力,同时叫道:“住手!”直震得人耳鼓嗡嗡发响。那秃顶老者一声怪笑,一个“平沙落雁”,双拐一沉,把三人的长剑一压。“当……”的一声震响,猛地往前一推,将三人震退,笑道:“你们三个后辈再回去修炼几年。”三人听了,脸色均是一怒,手腕一抖,三把利剑互相搭着,一道剑气闪电飞出。秃顶老者脸色一变,急忙腾身一跃,剑气从脚底破空而过,人有些狼狈的落到了三丈外。
三人见了,有些得意的冷笑了一声,收剑退回到卫振东身后。秃顶老者脸上微微一红,走到吴如铭身旁,道:“哥哥,为什么要我停下?让我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叫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吴如铭笑道:“人家卫大侠向我叫阵,我岂能不应战?你暂且歇歇。”说完,将背上的九连环大刀撤了下来,拿在手里,走上两步,道:“卫振东,听说你的武功在衡山派中仅次于钱掌门。”卫振东淡淡一笑,拔剑出鞘,踏上一步,道:“那不过是武林朋友给我脸上贴金罢了,掌门师兄内力精深,剑法高超,我自是远远不如。倒是你,吴如铭,我听说你的武功在青城派中,已经是稳坐第一把交椅,就连你的大师兄金鼎道长,好像也稍有不如。”吴如铭听了,脸色一沉,喝道:“卫振东,你这是什么意思?”卫振东冷笑一声,道:“我也要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三番五次的出口侮辱我衡山派,是何居心?”
吴如铭怒道:“放屁,我青城派乃名门正派,岂能出言不逊?你说我青城派的人侮辱你们衡山派,你有什么证据?”卫振东道:“你青城派是名门正派,难道我衡山派就不是?你要证据,可以去问你的弟弟,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吴如铭回头去看那秃顶老者。秃顶老者冷笑道:“哥哥,我的确是说了一些衡山派的坏话,但谁叫他们衡山派的人无礼在先。”
卫振东面色一变,道:“吴如耿,你把话说清了,我们衡山派的人何时对你无礼了?”秃顶老者是“阴阳拐”吴如耿,只听他冷笑道:“你去问问你那三个师侄,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卫振东脸色一沉,头也不回地道:“秦石、秦木、秦松,你们做了什么无礼的事,要让人家侮辱我衡山派。”那三个长袍人脸色愤怒,内中一个叫道:“吴如耿,不知你忘记了没有?八年前在悦来客栈,是谁开口侮辱我衡山派的?”吴如耿脸色一变,喝道:“那事早就过去了,你提它作什么,难怪你们的武功丝毫不见长进,心胸狭窄,又怎么可能练得成上乘武功?”三个长袍人听了,勃然大怒,就要一拥而上,卫振东举手一挥,道:“稍安勿燥,有我在此,难道还能叫外人欺负我衡山派么?”吴如耿听冷笑一声道:“你们要提老帐,我青城派还怕你们不成?二十年前,你们衡山派的一个女弟子勾引本派的一名弟子,险些盗走本派的武功秘笈,这又怎么说?”卫振东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发白。
原来吴如耿所说的这名女弟子,是卫振东二师兄“闪电剑”冯大刚的女儿。二十多年前,她因为和父亲产生了口角,跑出师门,在江湖中结识了青城派的一个弟子,偏偏那名弟子正是青城派掌门金鼎道长出家前所生的儿子,两人产生感情之后,想结为夫妻,但他们都知道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