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哈哈一笑,道:“乖孙子,别磕了,再磕下去,老夫就折服了。”将手一挥,那人只觉一个劲力袭来,不由自主的起身并退了八步,险些撞在桌边。那人也算是一个高手,谁知偏偏遇上刀神,连还手之力也没有,被刀神扇了六巴掌,还当众磕了三个头,又痛又恨,却又不敢再出手。方剑明定睛望去,只见是一个管家模样的汉子,此时,他的双颊已竟红肿,一对眼睛喷着怒火。想说话,但刀神所用的劲道恰到好处,既没有使他当场痛晕过去,但也没打算让他能开口。他要是强行说话,便会牵动伤口,痛不欲生。
那五个白衣少年围到汉子身旁,纷纷叫道:“马管家,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大夫?”马管家摇了摇头,神色痛苦而又不敢吭声。刀神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老夫来问你们,他就是你们的头儿么?”一个白衣少年没回答他的话,却问道:“你是什么人?得罪了我们,你在京城恐怕再也难以立足。”刀神笑道:“哦,你说说看,你们是那条道上的?老夫掂量一下,看够不够资格同老夫谈判。”那白衣少年想打听刀神的底细,硬着胆子问道:“你先说你是什么人?”刀神“嘿嘿”笑道:“我不过是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普通武夫而已。”
白衣少年当然不信,但又能怎样?咬咬牙,道:“你听清楚了,我们是白鹤派的人。楼上面有许多大人物,你要是识相的话,赶快给我们赔礼道歉。不然,等我家老爷来了,你想逃都逃不掉。”刀神哈哈笑道:“原来是白鹤派的人,白观三来了又能怎样?他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前辈。”对方听了,又惊又怒,指着刀神道:“你报上名来。”刀神双目一瞪,那白衣少年只觉心头沉沉的,就如压着一座无形的小山,人被吓得退了好几步。
刀神冷笑道:“怎么?想抓我么。老夫告诉你,你们的大靠山大内供奉曹天佐见了老夫,也得卖三分面子,滚!”说着,慢慢地走了上去。刀神一逼上,六人不由自主的退开,退到大门边时,那白衣少年叫道:“马管家,我们都走了,上面的……人怎么办?”马管家尽管不能开口,但意识到情况的严重,他可不敢再惹恼刀神,向五人使了一个眼色,自己毫不犹豫地退出了酒楼。五个白衣少年见他都走了,撒腿也跟了上去,转眼走得不见踪影。那些涌进来观看的人啧啧称奇,也都走了。
方剑明见他们走了,问道:“义父,白鹤派在京城很厉害么?”刀神笑道:“白鹤派在京城有了数十年,自然很厉害,不过,那也只针对是普通人而言,与各大门派相比,低了不止一截。”说完,伸手抓住一个吓得呆了的伙计,问道:“我问你,上面都有些什么人?”伙计惊惶地道:“小的……小的不敢得罪大爷,大爷……大爷别打小的嘴巴。”刀神哭笑不得,松开他道:“你当我爱打人嘴巴么?你放心,我不打你。你说,上面都有些什么人?”伙计听他对自己倒是很温和,胆子大了起来,道:“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楚,只见到有高僧、道长、女尼,还有劲装汉子,奇奇怪怪,五花八门。还有……还有……”刀神道:“还有什么?”伙计道:“还有一群穿着怪模怪样的人,听说是扶桑人。”刀神眉头一皱,道:“扶桑人?他们不在皇城中游玩,跑城外来做什么?明儿,要不要上去瞧瞧?”方剑明听到有高僧和道长,心头一动,想了一想道:“义父,你把白鹤派的人打跑了,我们要是不上去,岂不是亏了?”刀神笑道:“说得有理。伙计,将你们楼里最好的酒菜端上来,我喝高兴了,大大有赏。”
两人走到楼梯处,拾级而上,将至一半时,刀神传音道:“明儿,小心,楼梯口左右一共有四个人,顶上还有一人。”方剑明传音道:“我知道啦。真是奇怪,楼下空荡荡的,楼上却坐了不少人。”眼看就要走到了楼梯口,还没有露头,听得有人用生硬的话叫道:“八嘎,你们的,什么人?”两人听了不理,继续上楼,刀神的头在楼梯口刚露出半个脑袋,一道刀风劈向了他的脑袋瓜。来势凶猛,异常快捷,此人用刀之术,已经入流。刀神骂道:“我呸,在老夫面前玩刀,你个笨猪。”伸手一抓,也不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手法,当即把刀给抓住了。刀一入手,感觉有些古怪,同中原的刀有些不同。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刀的样子,刀光如同白浪,三股刀风既快又狠的劈向了刀神上身,刀气凌厉,力道大得出奇。
刀神哈哈一笑道:“原来还有三个笨猪。”身形一纵,飞了上来。就在这一纵之间,抓着那把刀,拉动刀的主人,只听“当……”的一声,忽见三条人影凌空飞起,险些撞到了楼顶,人在空中转了几圈,这才选择空地落下,而此时,刀神已稳稳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