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不想?”有人笑道。这句话并不是魏廷山说的,也不是龚治山说的。燕宝、燕贵心头一惊,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佩剑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大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一见来人,燕宝、燕贵心头一凛,燕贵溜到燕宝身旁,拉了拉燕贵的衣袖,燕宝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佩剑汉子道:“孔海山,想不到你也来了。”这佩剑汉子正是华山派的孔海山。
孔海山慢腾腾地走进庙里来,向两个师弟道了一声好,才对燕宝道:“尊驾想必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雁北双邪中的老大燕宝吧?”燕宝大声道:“是又怎么样?”孔海山笑道:“你说得这般大声干什么?如今你兄弟在大内当差,在下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你要说华山派的不是,便是与我过不去了。我好像和你们兄弟没有半份怨气吧?”燕宝脸上一红,强辩道:“孔海山,你来了也没用,我们奉命办事,你敢阻拦,那就是犯上作乱。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么?”孔海山“啧啧”了几声,笑道:“燕大侠,哦,不,是燕大人,你这么说,难道是想连我一起抓吗?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抓刺客,可有证据?”这一问,就把燕宝给问住了。燕贵叫道:“我们跟踪到这里,而这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孔海山大笑起来,道:“笑话,笑话,照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个说法。我正在追踪恶人,到了此地,发现了你们两个,难道就说你们就是我所要找的恶人?你们两个别再跟我狡辩了,你们打的什么鬼注意,我还不清楚么?”燕宝神色一凛,沉声道:“你当真要管?”孔海山道:“放在半年前,我今日便要代你们的爷爷教训你们,但现在么,我可怜你们,你们走吧。”燕宝听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孔海山道:“你笑什么?”燕宝道:“孔海山,你好奸诈。”孔海山道:“我奸在何处?诈在何处?”燕宝冷哼道:“你把我们赶走,为的就是要抢姓方的身上宝贝。我兄弟一走,宝贝岂不就让你们华山派拿去了。”孔海山道:“放屁,好臭好臭。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岂是这等小人?”说着,运起内力,眸子内闪过一道精光,瞪了燕宝一眼。
燕宝心头一虚,暗道:“这家伙的武功比我还好,单他一个,我和弟弟就对付不了,何况还有他的两个师弟。妈的,今晚算是栽了。”虽然如此想,嘴上却道:“名门正派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会贪图宝贝?”孔海山手腕忽地一抖,燕宝急忙叫道:“别动手,话还没有说完。”孔海山笑道:“谁说我要动手?我头发乱了,要理理。”说着,果真抬手理了理鬓角,接道:“我劝你们赶快溜之大吉,方少侠运功即将完毕,让他知道你们要算计他,不把你们大卸八块才怪。”
燕氏兄弟下意识地望庙堂中看去,忽见方剑明“哈哈”一声大笑,挺身站起,走了出来,口中笑道:“雁北双邪,你们想抓我吗?来来来,我让你们绑了便是。”燕贵道:“不敢,不敢,我们是在和孔大侠开玩笑。方少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兄弟还有要事,先告辞了。”两人就要离开,魏廷山劈出一道掌风,喝道:“这就想走了么?”燕宝双眼一翻,道:“魏廷山,你想怎么样?”
魏廷山正要开口,孔海山抢先笑道:“师弟,今日就算了吧,咱们就放他们一马。”魏廷山想了一想,道:“好吧,今日就放过他们。”燕氏兄弟飞身纵起,出了破庙。方剑明上前和三人见礼,互通姓名之后,魏廷山和龚治山才知道他就是最近名声响亮的方剑明,连道了数声“久仰”,方剑明也回敬了他们。孔海山看看夜色,笑道:“方老弟,你在此地运功,胆子还当真是大得出奇。夜很深了,我等也要告辞,不知你可有下榻之处?倘若没有,何不与我等前去,好好畅饮一番。”方剑明道:“孔大哥盛情邀请,小弟本也有心随同前往,但小弟来此,是等一个人。他日相见,定要与三位浮一大白。”
魏廷山动了好奇,正要相问,龚治山“哈”了一声道:“原来方少侠在等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等先走一步,擂台大会上见。”方剑明道:“好的,恕不远送。”三人告辞而去。见他们走后,方剑明走进庙堂内,道:“周姑娘,你下来吧,他们已经走了。”周风心头一怔,飞身落下,道:“你怎么知道我藏在上面?”方剑明道:“这里除了他们,就只有你来过,我发现顶上有人,不是你还会是谁?”周风惊道:“你说你发现有人藏在上面?”方剑明“嗯”了一声。周风脸色微微一变,沉思了一下,突然冷冰冰地道:“姓方的,你来京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方剑明一怔,道:“为什么?”周风道:“擂台大会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么?”方剑明笑道:“我压根儿就没